當我再次醒來時,肚子裏的孩子已經沒有了。
我撫摸著變得平坦的小腹,仿佛還能感到那種痛入骨髓痙攣的疼。
耳邊傳來醫生惋惜的聲音:“非常抱歉,宋小姐,是我們來遲了。”
“不過醫院監控已經拍下了當時的情景,相信警方很快就會把暴徒抓捕歸案。”
我眼角的淚水無聲地滑落,唇角卻翹起一抹諷刺。
這時,放在枕頭邊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。
是警方那邊打來的,因為村裏死亡人數眾多,完全沒有地方安置。
需要我配合將村民的屍體運回祠堂放著。
掛斷電話後,我愣愣地看向正在給我調整輸液管的醫生,嘶啞的聲音問:“我的孩子呢?”
醫生一陣遲疑:“孩子才六個月,剛剛成形......”
我扯開幹裂到出血的唇,瘋狂地嗬了一聲:“我要帶著他去找他的生父。”
血淋淋的一個小肉團,被我裝在了玻璃罐子裏。
十幾輛冷藏車載著全村人的屍體,浩浩蕩蕩地路過黃偉的公司門口。
我對著司機開口說了句:“先在這裏停一下吧。”
那時,黃偉正衣著光鮮地站在舞台上做演講。
見到我,他滿臉厭惡和怨毒:“你來幹什麼?還嫌之前的教訓不夠嗎?”
我狠狠地將玻璃罐摔在他的腳下,並拍了拍手。
十幾輛冷藏車齊刷刷地打開,裏麵堆疊的全都是黃偉左鄰親朋的屍體。
“新產品發布會這麼重大的日子,我當然要帶著全村人和孩子來給你祝賀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