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敲響了KTV包間的大門。
開門的小助理一看是我,立時間變了臉色。
他用半邊身體擋著門,支支吾吾的拖延時間。
我一把推開他,進到屋內環視一圈,看著包間裏眾人閃躲的目光、底下的頭,冷笑出聲。
剛才開門的一瞬間,陶夢澤正勾著洛謹言的脖頸,親熱的喂他酒。
所有人都知道他已婚,也都見過我,可每一人阻止這越軌的行為——他們甚至興致勃勃的起哄,期待兩人更親密些。
“嫂子,我們就一起玩玩哈,沒什麼。”人群中不知是誰開口了,嘗試著為洛謹言辯解。
洛謹言臉上蒙著薄薄一層紅,他不確定剛才我有沒有看到什麼,不自在的招呼我坐下:
“念卿,來這兒。你也好久沒出來玩了吧?”
可被他著急忙慌推開的陶夢澤心情顯然沒有那麼美妙。
她不忿的瞪了我一眼,手腕一轉,狀似不經意將杯子裏的酒液盡數潑灑在地上。
“姐姐來啦,一起喝點酒吧。”
她明晃晃的咒我,可在場眾人視若無睹。
洛謹言見我遲遲沒坐到他身邊,原本的心虛盡數化作厭煩。
“坐下,喝。別一天天拉著個臉,跟來砸場子似的。”
可我還是站在那裏沒動,隻是直勾勾的盯著他,看著這個已然麵目全非的男人。
“你就非得讓大家都不高興嗎!”洛謹言兩次邀請沒成功,自覺在好友前丟了麵子。
他惱怒的起身,伸手來拉我。
我退後一閃,他的手捉了個空。
“我有話想跟你說,出來吧。”還沒等洛謹言回答,陶夢澤嬌滴滴的聲音響起:“都怪我們,擅自拉洛哥出來玩,讓姐姐不高興了。”
這話一出,就有人坐不住:
“嫂子,不是我說。洛哥就是出來玩玩,至於時時刻刻放眼皮子底下看著嗎。”
“就是啊,我們也是好心,別怪洛哥。”
他們射過來的視線仿佛把我架在火上烤,我甚至聽見有人小聲嘀咕,說我猜忌心太強,上綱上線。
我沒有理會他們,隻是定定地看著洛謹言。
洛謹言被我盯得沒有辦法,隻好跟著我出了包間。
“離婚吧。”
“你瘋了?”洛謹言驀地拔高音量,喊到一半又想起是在外麵,放低了聲音。對於我說出的話,他感到難以置信,旋即一股怒火湧上他的心頭。
他不相信我會主動提出這三個字,隻覺得這是我博取關注的手段。
“是、我承認,這段時間冷落了你,但這麼鬧到大家眼前,你覺得有意思嗎?你能不能懂點事?”
他說著說著把自己氣笑了,反過來開始指責我不識大體。
“你不信任我也就算了。上次是公司聚會,這次是朋友,你到底還要鬧多少次?再說,是個人就喜歡新鮮的,我又沒真的做什麼,你不理解也就算了,能不能別再巴巴的上趕著湊上來惹人煩?”
“你說你跟她沒什麼,那這些照片算什麼?”
我無心聽他恬不知恥的指責,重重甩出一遝照片砸在他臉上。
那些照片上,兩個人的互動著實不算清白。
“媽的。”
我聽見他低低罵了一句,顯然啊沒想到還有這種東西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