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早上,陸景還是沒有回來。我洗漱完畢後,拖著有些疲憊的身軀去了花店。
我撐著臉,手指無意識地在桌上畫圈,直到小桃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:“店長,你老公好像在門口。”
我抬頭向外望去,雨幕中那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。
陸景站在雨中,領帶微微歪斜,神情透著些許疲憊。
他走上前,將傘微微傾向我,嗓音一如既往地溫柔:“今天這麼冷,怎麼也不多穿點?”
我看向他,有些佩服他的厚臉皮:“你來做什麼?”
他微微蹙眉,“末末,宋皎剛回國,我們隻是敘敘舊,你別多想。”
“別多想?”我冷笑出聲,“陸景,是你先騙的我。你告訴我那是應酬,可我昨天……”
我話到嘴邊卻戛然而止。
差點脫口而出的,是我為他精心布置了一整天生日會場的事實。可我最終忍住了,不想讓自己像個小醜。
陸景見我沉默,語氣越發低柔:“末末,別任性。我怕你誤會,所以特地過來和你解釋。”
“你昨晚也說過要給我一個解釋,可我在家等了一夜,你人呢?現在才來,有什麼意義?”
正僵持間,一輛黑色轎車緩緩停在路邊。
車門打開,宋皎從車裏走下,手裏拿著一枚袖扣。
“陸景,你的袖扣落在別墅了,怎麼還是這麼粗心?”她將袖扣遞給他,隨即轉頭看向我,笑得溫柔又無害。
“末末,我和陸景好久沒見了。昨晚聊得太晚,我擔心他開車不安全,就讓他在瓏庭休息了一晚。你不會介意吧?”
她今天穿了一件低領雪紡襯衫,衣領微敞,露出鎖骨處隱約的紅痕。
我避開那刺眼的痕跡,語氣平靜如水:“不介意,如果沒別的事,我得回去忙了。”
看到我的反應,陸景也微微鬆了一口氣。
他伸手試圖牽起我的手,卻被我不動聲色地避開。
一旁的宋皎忽然挽住他的胳膊,嗓音輕柔中帶著一絲刻意:
“陸景,我爸說很久沒見你了,今晚讓我們一起過去吃飯呢。”
她轉頭看向我,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:“末末,你晚上有空嗎?我可以讓爸媽給你留個位子。”
我微微一笑,冷淡回應:“不用了,花店需要人照看。”
說完,我頭也不回地走回店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