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秒,我的身體就狠狠飛了出去。
是梵虛慌忙衝了過來,焦急地捧著玉靈的臉,細細嗬護。
而對吐血的我,絲毫不顧。
玉靈淚眼盈盈:“梵虛哥哥,我不過是看琉瀾姐姐一個人傷心,才來安慰她幾句,沒想到她......”
“琉瀾,玉靈是你親妹妹!”梵虛對我怒吼道。
“你虐殺了你的父皇母後還不夠。還要對玉靈下手嗎?你怎麼這麼殘忍!給玉靈跪下、認錯!”
“嗬。”
我輕笑了一聲,艱難地爬起身來。
真是應了那句話,隻有冤枉你的人,才知道你有多冤枉。
所有人驚訝,一向“寵”我的梵虛,怎麼會這麼對我?
我冷笑著看著梵虛:“究竟誰才是害死了父皇母後的凶手?究竟該認錯的是誰!你和玉靈......”
不等我說完,我就說不出話了。
梵虛對我用了禁言術。
玉靈更委屈的哭聲,讓他又一道掌力打了過來。
我五臟六腑仿佛要碎了,吐出更大一口血。
可仍舊堅決地,站立得筆直。
梵虛用仙力強逼我的膝蓋彎曲。
我用殘軀對抗,哪怕身骨盡裂......
最終,我抵抗不住。
膝蓋落地的瞬間,我也徹底暈了過去。
等我再醒來的時候,我被仙力禁錮在仙洞之中,身下,是極其強勁的陣法。
而離我不遠處,梵虛和玉靈,正在交頸纏 綿。
我的清醒,驚動了兩人。
梵虛對我熟視無睹,卻捂住了玉靈的雙眼,這份溫柔,對我從沒有過。
“玉靈,別看,晦氣......”
可我隻恨他們,可身下的陣法,讓我難以動彈。
玉靈一邊纏著梵虛的脖頸,一邊看著我笑:“姐姐,從前隻是透過時空鏡,一邊看著你在梵虛宮被下人欺辱、一邊和梵虛哥哥歡好。不想被你親眼撞破,更是一種樂趣。梵虛哥哥對你的禁術,隻差最後的陣法環節,你的媧凰神脈,就能到我身上了......”
我這才發現,身下的陣法,還在以一種極強大的力量,裹挾著我體內什麼東西。
隻是陣法還未完全成型,我體內的神脈,便也沒脫離。
“在你徹底被廢前,不如再玩點刺激的。”玉靈又道。
“琉瀾,你不是一直都好奇,父皇和母後,究竟是怎麼死的嗎?”
聽此,我忍著身體的強大不適,瞪大了眼睛。
下一瞬,一道記憶恢複術,打入了我的大腦。
我竟然看到——
父皇母後被殺那日,真的是我,一道一道用父皇母後親自教我的仙術,虐殺了他們!
而他們之所以不還手,是因為梵虛在一旁警告:“天帝,天後。琉瀾公主中了魔族的上古禁術喚夜。禁術給她設定的任務,就是殺死你們。現在的她不是她,而是禁術操控的傀儡。”
“你們知道上古禁術的力量。如果不讓她完成任務,琉瀾公主,就會爆體而亡。天帝,天後,是選擇自己死、還是琉瀾公主死,你們定。”
最終,父皇母後竟為了我的性命,毫不還手地被虐殺而死!
所以,輪回鏡裏,我虐殺他們的片段,一直都是真的!
所以,天界所有人對我的譴責,都沒有錯!
哪怕我事後失去了記憶,可做了、就是做了!
我一直都想不到能讓父皇母後毫無還手之力被虐殺的人,究竟是誰。
原來,就是我!
“啊!”
我痛苦萬分。
而陣法似乎感知到了我的痛苦,愈發加快成型。
我越痛,玉靈叫得越暢快:“琉瀾,你的痛苦,就是快樂最好的催化劑!我從來都不服氣,憑什麼耀眼的一直是你,而我隻是你的陪襯!父皇母後都向著你,那我就讓他們死在你手裏!現在好了,你的一切,馬上都屬於我了!”
陣法成型,我的媧凰神脈在慢慢抽離。
玉靈也笑著站進了陣法,準備迎接神脈。
梵虛在加強陣法時,溫柔地看著我:“琉瀾,到了這一步,所有都瞞不住了,你知道也無妨。你放心,就算你失去了神脈,我也會好好待你。你永遠是我梵虛宮的女主人。這算我對你的補償。”
“嘭!”一聲巨響。
醞釀已久的陣法,最終失敗了。
因為陣眼裏的我,不等媧凰神脈從身體裏剝離。
就死了。
身體碎成了粉末。
梵虛看著漫天散落下來的,不可置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