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完心臟搭橋第二周,老婆叫我陪她參加公司團建。
到了後才發現她的初戀周浩也在場。
一路上,二人打的火熱。
周浩提議想玩跳樓機,可跳樓機還差一人才能啟動。
老婆這才想起被忽視的我,不顧工作人員提醒,強行把我按在座位上。
她的同事有些擔憂:“裴哥這樣不會有事吧?”
蘇冉勾起嘴角,毫不掩飾的笑道:
“他能有什麼事,之前犯病也沒看他咋了,大不了就多休息一會唄。”
“他一舔狗,追我十多年我才答應嫁給他,如果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到,我還要他幹嘛。”
“你們看著吧,等我玩夠了,他還會屁顛屁顛的來接我回家呢。”
我徹底死心,這個婚,是時候離了。
......
蘇冉牽著一臉饜足的周浩離開時,我正狼狽的跪在地上,捂著胸口大喘氣。
意識即將消散的前一秒,我終於從口袋裏摸出了速效救心丸。
待我恢複神智,早已不見蘇冉的身影。
我踉蹌著回到家中。
手機上,蘇冉還在不停的給我發信息。
【周浩想喝鮮榨橙汁,你現在去買,少冰不加糖。】
我無視了。
桌上還放著出院時醫生為我寫的醫囑:
【保持傷口清潔,健康飲食,充足休息,忌劇烈運動和刺激項目。】
是啊。
連幾麵之交的醫生都知道關心我。
她蘇冉卻全然不顧我的死活。
上周,蘇冉參加周浩的生日會,徹夜未歸。
我知道她不喜歡我過多幹涉她的私生活,所以隻是給她發了條注意安全的信息,便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等她回家。
半夢半醒間,蘇冉回來了。
我來不及起身,蘇冉便將那份離婚協議書砸在我臉上。
“裴以琛,你這個沒出息的,我想幹什麼事我的自由,你有什麼資格幹涉我,你要是這樣,我們不如趁早離婚!”
那天我跪在蘇冉腳邊,不停的道歉,求她不要說離婚。
現在想來,當時的我真是可笑又可悲。
我從抽屜裏拿出離婚協議書,麻利的上簽了字。
轉而收拾行李,頭也不回的離開了。
坐在車上,蘇冉的電話一個接一個。
我按下接聽,手機裏立馬傳來蘇冉的怒罵聲:
“你他媽看不到信息是吧,我讓你送橙汁,為什麼到現在都沒來?”
一邊還有周浩假意勸和的聲音:
“算了算了,裴哥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才忘記了,我不喝也可以,你們不要因為我吵架。”
蘇冉立刻換了副語氣,聲音甜的能膩死人:
“阿浩你真體貼,要是裴以琛有你一半,我也不至於這麼累了。”
她總是這樣。
不分時間,地點,場合的侮辱我,斥責我,嫌棄我。
因為她知道我心裏有她,我甘願為她付出一切。
但這些付出能夠得到的隻有蘇冉變本加厲的羞辱。
我沒有精力再聽他們打情罵俏。
隻是淡然的開口:
“蘇冉,我們離婚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