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重症監護室躺了五年的我一睜眼,發現自己換了一具身體。
於是我心急如焚的找到周勉,準備與他相認。
卻沒想到直接目睹了出軌現場。
周勉伏在女人的身上,明明做著最親密的事。
可卻麵無表情的警告著身下人。
“不要妄想自己得不到的東西,周家的夫人隻能是林暖。”
“而你隻要乖乖的不生事,過兩天新海區的那個別墅我就劃給你。”
“等到暖暖醒後,不要來再來打攪我。”
我站在門外心如死灰,任由指甲戳破手心流出鮮紅的血珠。
後來周勉帶走了所有的醫生和儀器,隻為了去救出了車禍的情人。
我站在急救室外,看著床上形如枯槁,每天靠著藥物續命的女人。
下一秒,親手上前拔下了自己的氧氣麵罩。
-
五年了。
想著馬上就能見到五年未見的周勉,我的眼眶有些酸澀。
拿著鑰匙的手因為激動,幾次都對不準門鎖。
來時我還怕,怕周勉早就把我拋之腦後。
畢竟那可是五年啊。
是足夠一個人走出陰霾,開始新生活的五年。
但是當我從花壇底下摸到那個熟悉的鑰匙鏈時,我就知道。
周勉還在等我。
巨大的喜悅幾乎從頭頂淹沒。
伴隨著哢嚓一聲,我迫不及待地推開門。
結果隻是一眼,便愣在了原地。
我曾經說過喜歡實木風。
周勉當初裝修就全按著我的喜好來。
大到家具,小到茶杯用品。
每一樣都是我自己精挑細選。
可是現在它們卻全都變成了另一個風格。
曾經我留下的痕跡全都蕩然無存。
隻有堪堪幾處還能看出來,我在這裏生活過。
我垂眼看著腳下陌生的女式皮靴,心漸漸沉了下來。
“周......周總......”
女人突然的叫聲把我嚇了一跳。
我的後背瞬間發涼,腦海中湧現一個不可能的想法。
半掩著的房門,似有人影在晃動。
越走近,那裏的聲音就越清晰一分。
我的臉也就越蒼白一分。
“周總......我疼......”
“別動。”
男人聲音沙啞低沉,動作帶著急不可耐。
我捂緊嘴巴,淚水在眼眶中凝結。
垂在身側的另一隻手悄然攥緊。
指尖狠狠地紮進掌心,強迫自己保留著一絲清醒。
蕭筱被周勉鉗製於身下,她雙手攬著身上人的肩膀,仰著脖子。
似乎有些意識恍惚。
看著麵前周勉繃緊的下頷,竟是癡迷的想要吻上去。
下一秒,啪地一聲。
蕭筱的下巴被周勉捏住,狠狠地壓了回去。
“誰給你的膽子?!”
她嗚咽一聲,看著周勉的眼神既可憐又失落。
“你在想什麼,我都知道!“
”不要妄想自己得不到的東西,周家的夫人隻能是林暖。”
周勉又是一撞,蕭筱驚地叫出了聲。
“而你隻要乖乖的不生事,過兩天我就把新海區的那個別墅劃給你。”
“等到暖暖醒後,不要來再來打攪我。”
語落,他揪著蕭筱的胳膊,又陷入了新一輪的酣戰。
而我已經站不穩腳,扶著門框癱坐在地上,豆大的淚珠順著臉頰緩緩墜下。
周勉出軌了。
那個曾經跟在我身後求憐,哪怕我豁出生命也要去保護的周勉,在我昏睡不醒的時候出軌了。
想到這,細碎的哭聲從指縫中溢出。
我幾乎狼狽地逃出了這個曾屬於我和周勉的家。
一步又一步,身後的房子如同豺狼猛獸,對我露出了巨大的獠牙。
我不停地向前奔跑著。
冷冽的風劃過眼眶,是硬生生的疼。
周勉,你真的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