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富老公為了救腎衰竭白月光,硬是拉著我給她做了腎臟移植。
手術結束,我大出血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。
老公卻守在白月光床前不為所動。
六歲女兒苦苦哀求三次。
第一次,她鼓起勇氣上前叫爸爸。
卻被男人以怕吵到白月光為由,把她丟出病房。
第二次,女兒哭著說我正在吐血。
男人冷笑一聲,“你和你那個媽一樣,說謊成性。”
再次將女兒丟出病房。
第三次,女兒哭著跪在男人麵前,說我已經沒有呼吸了。
男人耐心告罄,拎起女兒的衣領扔出,“不就是換個腎嗎?能有啥事?再吵吵,把夏夏吵醒了,我把你和蘇顏都趕出醫院。”
1
繼第三次被陸瑾扔出病房後。
女兒拉住路過的護士,哭著解下長命鎖,“阿姨,我媽媽還在吐血,求你救救她吧。”
護士接過長命鎖,應下給我用藥。
轉頭,安以夏推著輪椅進來。
她一笑,“不好意思啊小朋友,我的狗狗生病了,需要住單獨病房,隻能委屈你媽媽挪走了。”
說完,不顧女兒的阻攔,她命人抬著擔架上前。
我被搬出病房,就著一張被褥。
扔在外麵的走廊上。
本就縫合潦草的傷口,一下又裂開了。
血,浸染了我的衣衫。
女兒哭著跪在安以夏麵前,苦苦哀求,“阿姨,這個病房是我媽媽的,你不能搶走。”
“求求你了,你讓我媽媽進來吧。”
她不停磕頭,直到額頭磕破。
安以夏仍然不為所動。
她一臉嫌棄將女兒推開,“朝誰磕頭呢,晦氣死了。”
不耐煩地對身後保鏢說道:“還不趕快把這個小雜種扔出去,吵死了,我的狗狗還要休息呢。”
女兒被趕了出去。
她趴在門板上,聲嘶力竭,“你這個壞女人,那是我媽媽的病房,你讓我媽媽進去。”
“壞女人!臭女人!!搶了念念的爸爸,還要搶念念媽媽的病房。”
“我恨死你了!”
女兒一下又一下拍打著房門。
直到聲音嘶啞,她哭著爬到我麵前,“媽媽,對不起,是念念沒有保護好你。”
聽著她撕心裂肺的哭聲,我的心,止不住的發疼。
我扯了扯嘴角,艱難道:“寶貝,是媽媽對不起你。”
媽媽沒有讓你過上好生活。
是媽媽的錯。
讓你小小年紀承受了如此之多。
念念很懂事,她輕拭去我嘴角的血跡,“媽媽,你別說了,媽媽沒有對不起念念。”
她邊說邊伸出稚嫩的小手將我環抱住。
短暫的溫暖過後。
是徹骨的冰冷。
傷口的血再也止不住,小股湧出。
我一咳,嘴角又染上了血跡。
念念嚇壞了,小手捂住我的傷口,“媽媽,你怎麼了媽媽。”
無助的哭聲響徹在走廊上,她一次又一次跑出去拉住路過的醫生,卻被無情推開。
這是在陸瑾的私人醫院。
周圍都是他的人,沒有他的吩咐。
誰也不敢貿然上前救我。
我注定要死。
可是念念還小,我不想讓她看到如此血腥的場麵。
強撐著,我伸出手,指尖輕彈去她的淚,“寶貝乖,媽媽沒事,隻是現在有點冷,你回家給媽媽拿床被子好不好。”
“好,媽媽我答應你,你別睡,念念很快就好了。”
女兒連連點頭。
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。
一滴,又一滴。
砸在我手心上,帶著些許的微意。
我的心,是那樣的窒痛。
2
女兒走後,我疼暈過去了。
再次醒來,我變成了一縷亡魂,跟在女兒身邊。
我看到她小小的身軀跑到路邊去攔車,車輛停下,看她沒錢,又急速駛走。
她卻沒有放棄,解下了她的銀鐲子。
“叔叔,我用這個跟你換,你載我一程吧。”
司機掃了她一眼,蹙眉。
但還是接過了纖細的銀鐲。
勉強道:“行吧,上車。”
司機嫌棄她全身臟兮兮的,讓她不要碰到他的車。
女兒真就乖乖地坐在位置上。
一動不動。
她無神的大眼望著前方。
直到車子停下,女兒祈求司機在原地等會,她去拿點東西就下來。
司機答應了,可等女兒下來時。
車子,早已不見。
她茫然地站在門口,無措望著四周。
懷裏緊緊抱著那床被子。
最後,還是隔壁鄰居看不過去,這才給她叫了車。
女兒抱著被子慌張跑進醫院,一不小心,腳下被絆倒,向前撲去,重重磕到了地上。
她沒有哭,而是掙紮著爬起來。
不遠處,正在陪孩子的兩夫妻看到,連忙上前扶起。
男人打量著女兒,“小朋友,發生什麼事了,這麼著急。”
女兒緊了緊懷裏的小被子。
眼巴巴望著眼前的男人,堅強地沒有落淚,“我媽媽生病了,她怕冷,我得趕快給她送去被子。”
聞言,女人心疼。
她上前拉住女兒的手,“小朋友,你媽媽生什麼病了。”
“需要我們幫忙嗎?”
女兒沉默了。
女人以為女兒害羞,推著她的孩子上前,“這是阿姨的孩子,她和你一樣大呢。”
“你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,告訴阿姨,阿姨盡力。”
女兒怯生生抬頭,望向小女孩。
她的年齡和女兒一般大。
穿著一身幹淨漂亮的公主裙,有媽媽給紮的小辮子,爸爸還貼心替她背著小包。
同樣的年齡,而我的女兒,卻要遭受如此劫難。
我心疼上前,想抱住她。
卻再一次穿過了女兒的身體。
沉默兩秒,她堅定搖頭,“不用了。”
這沉默的兩秒她在想什麼呢?
許是在對自己的父親感到失望吧。
和男人對視一眼,女人心領神會點頭,“好吧,那我們就不打擾你了。”
他們牽著小女孩走遠。
望著一家三口的背影,這一路走來,堅強到沒有掉到一滴淚的女兒。
在此刻,還是哭了。
灰撲撲的小臉上,眼淚眨巴眨巴掉了下來。
許是,想起了從前吧。
其實很久以前,陸瑾對我和女兒,還是很好的。
他會精心地為我準備每個節假日的禮物。
在女兒生日時,為她包下全程最大的遊樂場。
推掉天價合同,隻為了陪女兒玩一天。
會像全天下所有的新手爸爸一樣,笨拙地學習照顧寶寶。
給女兒紮小辮子,帶著她出席家長會,在老師談及女兒成績太差需要好好教育時。
他會護短,說,“我的女兒,將來就是不學習也可以,我賺的錢,能養她一輩子。”
當即,將女兒轉移到氛圍更輕鬆的學校。
曾經是多麼的美好啊。
可這一切,自從他的白月光安以夏回國後就變了。
安以夏為了救他,在車禍中失去了雙腿,下半身隻能靠輪椅度日。
在那之後,一架橫在我們一家和安以夏之間的天枰。
開始失衡。
陸瑾的心,開始無原則偏向安以夏。
安以夏隻要稍稍裝可憐,說一句我和女兒看不慣她。
陸瑾就毫不猶豫將我們趕出家。
再到後來,安以夏突然被查出了腎臟衰竭。
為了給她換腎,陸瑾不顧我的意願,強行將我綁到了他的私人醫院。
一劑麻醉劑下來。
醒來後,我已經失去了一顆腎。
3
女兒抬手,胡亂抹去眼角的淚。
她抱著被子繼續往前跑,卻在拐角處,一頭紮到了安以夏身上。
安以夏當場勃然大怒,一把將她推開。
女兒踉蹌跌倒在地。
她還是覺得不解氣,又氣洶洶將懷裏的狗扔了出去。
凶狠的比牧犬一下撲到女兒身上,獠牙露出,咬住女兒的小腿,撕扯起來。
女兒疼得嗷嗷大哭,抱著被子的手卻始終不肯鬆開半分。
鋒利的獠牙一下咬破的單薄的衣服。
嵌進女兒的血肉裏。
瞬間,鮮血淋漓。
女兒的哭聲越來越大,安以夏不為所動。
臉上,更是掛上了厭惡的表情。
“吵死了!”
突然,她從輪椅上站起。
她的腿沒事?
看著那兩條修長的健康的腿緩緩走到女兒身邊。
我再也繃不住,撲上前。
我想質問她為什麼要裝殘疾。
為什麼要騙取陸瑾的同情心,為什麼要把我們一家害得家破人亡。
可沒用,我夠不到,怎麼夠不到。
靈魂一次又一次地從她身上穿過。
我隻能眼睜睜看著她,走到女兒身邊。
她神情凶狠,伸手捂住女兒的嘴巴,狠狠扇上一巴掌,“小雜種,和你媽一樣賤。”
“不知道公共場合要保持安靜嗎?”
“怎麼?還妄想著有人來救你?”
聽到她說起我。
女兒狠狠瞪向她,張嘴咬了她一口,“我媽才不是,我媽媽是天底下最好的媽媽。”
“你這個壞女人,你還我爸爸!”
說著,女兒伸出稚嫩的小手,奮力撲上前去打她。
卻被她無情拽住,“嗬——”
她笑了一下,眸底盡是陰狠,一把扯住女兒的頭發,拖著她狠狠撞向牆麵。
一下不夠,又一下,重複著機械的動作,一下比一下用力。
嘴裏還恨恨道:“說你媽是賤人怎麼了?”
“難道不是嗎,敢搶我的男人,我看她不止賤,還是個下流胚子。”
“這種賤人早就該亖了,你還想讓她活著?”
“你個小雜種也該亖。”
“這樣,陸瑾就是我一個人的了。”
安以夏神情徹底變得癲狂。
重複十幾下後,她惡狠狠將女兒往地上一甩。
吩咐身旁的保鏢拽住女兒的兩隻手臂。
上前,用力甩出一巴掌。
“啪——”的一聲。
異常清脆。
此刻的女兒儼然沒了動靜,懷裏一直緊緊抱著的小被子脫落在地。
安以夏突然發笑,對著女兒的另一邊臉頰。
又是一巴掌。
不過幾秒時間,女兒兩邊臉頰高高腫起。
她滿意看著自己的傑作。
剛要伸出手再扇上一巴掌。
“夏夏?”
陸瑾不可置信的聲音傳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