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請了私人醫生,這些天我一直在臥室養傷。
霍奕辰乖巧的像個孩子一樣蹲在我身邊。
“白露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我從來沒有學過怎麼愛人,他們......都沒有教過我。”
霍奕辰嘴裏的他們,是他的父母。
我空洞的眼神掀起一絲漣漪。
我知道他童年悲慘,將我當做唯一的救贖。
無數次我都用這個接口安慰自己。
他在感情方麵就是個懵懂的孩子,他已經很悲慘了,如果我也離開了,他就什麼都沒有了。
“再原諒我最後一次好不好?”
我喉嚨酸澀,說不出話。
我知道,我心軟了。
可是毀滅一旦啟動,沒有挽回的餘地。
我躊躇半晌,才堪堪開口道:“奕辰,有件事情我想告訴你,其實......”
突然,隔壁書房傳來“咚咚”聲音。
霍奕辰蹩了蹩冷峻的眉峰,輕咳了一聲道。
“一定是成管家又擅自幫我收拾東西了,我去看看,你躺著休息就好。”
我沒有懷疑,也沒有精力去想,他走後我徑直熟睡了過去。
夢裏,我夢到了曾經的現實世界。
我隻記得自己橫遭車禍後,被係統叫醒,睜開眼便是這個世界。
迷迷蒙蒙間,我看到了一張清秀俊逸的臉龐。
那男子站在我麵前,可是眼前白色迷霧將他身形遮擋,若隱若現。
我看到他勾起的唇角,伸出的雙手。
“露露,過來......”
聲音好熟悉,可我分明不認識這人。
突然一道白光紮現,那男子被強光吞沒。
我聽到了一聲失落的歎息。
“果然還是不行麼?”
醒來後,已經是夜晚,我大汗淋漓。
我揉了揉腦袋,拚命將那男子的相貌從飛速流逝的夢的記憶力拚湊出來。
這時,我又聽到霍奕辰的書房傳出動靜。
他說過,不喜歡被人翻動他的東西,尤其是警告過一次再犯的。
我怕年邁的管家受責難,起身想去提醒。
可是走到門口,門沒關嚴實,留著一絲絲門縫。
我下意識的從門縫看去,赫然看到霍奕辰站在書架前,腳下是散亂的書。
他伸手又撥弄下幾本後,露出一個圓柄,輕輕轉動後,書櫃竟然一分為二自動打開。
看到裏邊的景象,我嚇得捂住嘴巴,滿眼不可置信。
裏邊還有一間臥室!
“我以為你要忘了我了。”
蘇文雅穿著緊身蕾絲睡衣慵懶的走出來,和霍奕辰抱在一起忘情擁吻許久後才喘著粗氣道:“怎麼才來,人家想死你了!”
“昨晚難道沒玩夠?”
“討厭!”
他竟然一直將蘇文雅養在家裏!?
“要不是你需要徐白露身上的血,我根本就不會再把她撿回家!更不會這幾天顧不上你。”
蘇文雅嬌笑著,用拳頭捶打他的胸口。
“我缺一隻看門狗,而且我覺得徐白露就不錯,就喜歡聽她在地下室慘叫的聲音,你舍得把她送給我麼?”
我慘然一笑。
是我太傻,沒有早看清霍奕辰的真麵目。
我順著牆麵滑落發出的聲響驚動了霍奕辰,他連忙將蘇文雅推進臥室,然後整理衣衫出門查看情況。
我頹然的看著他,自嘲道。
“霍奕辰,你對我說的話到底有幾句是真的?”
“白露,是不是又做噩夢了?沒事,我在的。”
他安慰我的話反複隻有這一句。
“親愛的,文雅說,隻要你願意讓出夫人位置,她不介意你繼續留在我身邊。”
我抬眸,看了他半天,擠出燦然的笑。
“好啊。”
突然的同意,讓霍奕辰愣怔在原地。
“你為什麼會同意?你不應該繼續和我嘶吼麼!?”
我知道,他有病,喜歡刺激我來享受被我在乎的感覺。
蘇文雅以為霍奕辰愛他。
其實隻是霍奕辰狂暴因子被壓製後的宣泄工具。
霍奕辰肉眼可見驚慌了,他嘴唇顫抖,猛然卡住我的脖子。
“你再說一次?”
係統聲音響起。
“距離毀滅,還剩天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