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價個位數的我,卻有一個資產千億的霸總老公。
可他逼我離婚時,我卻喜滋滋答應下來。
我手握著天價離婚費,這潑天的富貴,終於輪到我了!
至於為愛犧牲的炮灰,誰愛當誰當,姐隻要自由!
可就在我摟著奶狗弟弟笑的恣意時,霸總老公卻一反常態地將我禁錮,紅著眼問:
“夏繁星,這個野男人是誰?!”
1
看著頭頂上的歐式水晶燈,我怔怔出神。
我一個賣烤冷麵的,居然穿成了言情文裏的惡毒女配。
根據原書內容,為了得到顧禦琛的心,她幾乎無所不用其極。
多年壓抑下,顧禦琛再也忍受不了,將她打斷了骨頭扔進海裏,死狀淒慘。
我冷不丁打了一個寒顫。
跑!必須跑!
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,我看向來電顯示,咽了口唾沫。
顧禦琛。
接通後,男人冷到極致的聲音從聽筒傳來。
“夏繁星,你是不是想死?!現在立刻給我爬過來!”
我大腦急速運轉。
這句話我有印象。
是顧禦琛逼著原主離婚的橋段。
也是原主命運轉折點。
書中,她死活都不肯和顧禦琛離婚,還放狠話說,會掃清他們之間的一切障礙。
林悅暖被她綁架,差點死在她手底下。
想到這,我渾身冒出冷汗。
完了。
顧禦琛真的會弄死我的。
急忙掛斷電話後,我開始清點財物,準備跑路。
整理櫃子時,我發現了原主的日記本。
寫的滿滿當當,無一不是這些年來對顧禦琛的愛。
她的愛既隱晦又熱烈,但在顧禦琛眼裏,卻是比不上林悅暖的一根頭發絲。
被顧禦琛殺死時,她依舊愛著他。
戀愛腦真可怕。
我把日記本妥善放好,開始尋找能變賣的首飾。
可還沒等我翻找出來,房門就被敲響。
一群保鏢麵色不善地走了進來。
我心如死灰。
一個小時後,我被他們夾起來帶到了顧禦琛郊外的別墅。
看到顧禦琛的第一眼,我就愣住了。
長這麼帥,怪不得書裏的我那麼瘋狂。
林悅暖依偎在顧禦琛懷裏抽抽噎噎,哭的梨花帶雨。
裸露在外的白皙皮膚上,是大大小小的紅痕。
傷勢不是很嚴重,但看上去卻很是駭人。
如果眼神能殺人,此刻我應該已經被顧禦琛殺了數百遍。
他死死盯著我,話裏的怒氣快要壓製不住:
“悅暖被你傷得這樣嚴重,你說,該怎麼還回來?”
聽到他這麼說,林悅暖拉著他的袖子哽咽道:
“算了禦琛,不過是一些皮外傷和驚嚇罷了,夏小姐也隻是愛你愛的太深。”
顧禦琛疾言厲色:
“她敢這樣害你,就該付出代價!”
見到顧禦琛這態度,我立刻麻溜地跪下,絲滑道歉。
“是我不好,我不是人!但我發誓,從此以後絕不會再做任何傷害林小姐的事,如果違背誓言,就叫我喪偶!”
顧禦琛有些呆愣。
林悅暖也忘記了哭泣。
我心裏怕的更厲害了。
這是對我的道歉不滿意?
想到這兒,我又哐哐往地上磕了幾個頭。
我們大女人能屈能伸,尊嚴比不上小命重要。
磕到第三個響頭的時候,顧禦琛出聲打斷了我,話裏隱隱透著一絲複雜。
“可以了。”
他擰著眉,將一封離婚協議書扔到我麵前。
“拖了這麼久,若是你還執意不肯離婚,那我——”
我快速從地上起身,一把奪過他手裏的筆,不等他說完就在尾頁刷刷簽上了自己的大名。
保命,我是認真的。
簽好名,我這才鬆了一口氣,向前翻看起來。
目光鎖定在一行字上時,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。
十億?!三套別墅,七個店麵?!
我心裏頓時樂開了花,一時間也忘記了對顧禦琛的恐懼。
剛要抬頭感謝,就發現屋內氣氛有些不對。
顧禦琛盯著我,麵上滿是探究,隱隱地還透著一絲失落。
我沒細想他為什麼失落,全當自己看花了眼,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。
完了。
崩人設了。
2
想到這,我趕忙擰了自己大腿內側的軟肉,終於疼出了幾滴淚。
“事到如今,我也想好了,你和林小姐才是真正的一對,是我多餘了......”
我抱著顧禦琛的大腿哭得涕淚橫流。
顧禦琛身子僵了一瞬,麵色不自然地將我推開,聲音淡漠:
“今天下午去民政局辦離婚手續。”
我故作悲痛地點點頭。
等到兩人徹底消失在我的視線內,我這才長出一口氣,四仰八叉躺在地上。
拿起離婚協議,我又數了數上麵飄著的一長串的零,嘿嘿笑了起來。
剛回到家,顧禦琛的電話就又打了過來。
“來老宅一趟。”
他一如既往的言簡意賅,說完就掛斷了電話。
我琢磨著顧禦琛的意圖,心事重重。
到老宅後,大廳內氣氛有些凝重。
顧禦琛和林悅暖站在沙發旁,顧母麵色很是難看。
林悅暖見我來,倔強著開口:
“阿姨,現在夏繁星和禦琛已經簽了離婚協議,事到如今,您就成全我們吧,況且,況且我還......”
她說著,憐愛地撫上自己的小腹。
“我還懷了禦琛的孩子。”
我有些詫異地看向顧禦琛。
曾經原主一絲不掛地躺在他麵前,他看都不看一眼,轉頭卻和林悅暖搞出來一個孩子。
我心裏再次替她感到不值。
顧禦琛也注意到了我的視線,他抿了抿唇,麵上像是閃過一絲愧疚。
顧母大發雷霆,將桌上的杯盞全部摔在顧禦琛腳下。
“我們顧家世代,男人都隻有一個妻子,從沒出現過醜聞,沒想到到你這兒,你卻給我整出這樣的混帳事!”
顧母顯然氣的不輕,連珠炮般狠狠將顧禦琛罵了一頓。
我乖順地坐在她旁邊,低著頭一言不發,將委屈演到了極致,心裏沒有半分波瀾。
但還是有些悶悶的。
原主愛顧禦琛入骨,可他不僅將她活活逼死,還將她身為女人的尊嚴踏在了腳下。
林悅暖被顧母趕了出去。
等到大廳裏隻剩下我們三人時,她長長的歎了一口氣。
顧母心疼地握住了我的手,老淚縱橫:
“孩子,是我們家對不起你。”
許是覺得愧疚,她把珍藏了半輩子的首飾都送給了我。
我看著這些價值不菲的首飾,內心狂喜,麵上依舊哭哭啼啼,抱著她的胳膊哽咽道:
“媽,隻要你能理解我就夠了,我和禦琛終究是有緣無份。”
下午三點。
林悅暖陪著顧禦琛一起到了民政局。
我看向兩人,心中譏諷。
這是準備領完離婚證就領結婚證啊。
隻可惜,離婚有30天冷靜期。
林悅暖見我和顧禦琛空著手走出來,麵色一緊:
“離婚證呢?難不成夏繁星又反悔了?”
她臉色不善地盯著我。
沒拿到離婚證,我心裏也很不爽,再加上看她不順眼,不耐道:
“現在離婚都要30天冷靜期了,有沒有點常識?就算沒離過婚也該知道吧?”
不知道我說的哪個字眼戳到她了,她麵上閃過一絲慌張,隨後揚了揚聲:
“我當然是沒離過婚的!”
我翻了個白眼,隨後喜滋滋地開始暢想之後的自由生活。
顧禦琛許是注意到了我的態度變化,他麵色一沉,眉頭皺的能夾死一個蒼蠅。
“你好像很開心?”
聽到這麼問,我有些猶疑地看著顧禦琛。
離婚不是他一直希望的嗎,現在這是整哪出?
我沒多想,敷衍地點了點頭,攔了一輛車就先行離開。
回到家後,我繼續整理能變賣的首飾。
想到不久後又有無數個零的進賬,嘿嘿笑了起來,全然沒注意身後走來的人。
“你窮瘋了?”
我被嚇了一跳,猛然回頭,發現顧禦琛臉色黑的像是一灘化不開的墨。
他太陽穴突突狂跳,隨後甩給我一張黑卡,咬牙道:
“真是沒出息!”
我瞬間寶貝地將黑卡貼在心窩,由衷感謝他:
“礙著您的眼了,我這就滾開!”
顧禦琛臉上的怒火消退,漸漸籠上一層複雜,看著我欲言又止。
我怕他反悔要回黑卡,趕忙離開。
狠狠消費一波之後,我來到醫院,想做個全身檢查。
顧禦琛那麼恨我,誰知道他之前有沒有給我下過毒?
做完檢查後,我突然被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。
轉頭一看,居然是陸景嶢。
他和原主是高中同學,追求過她三年,奈何她一心撲在顧禦琛身上,根本沒分給過陸景嶢一個眼神。
和顧禦琛結婚後,陸景嶢便漸漸和她拉開了距離。
我看著他有些呆住,這不比顧禦琛帥多了?
真是,放著這樣一個愛自己的人不要,偏偏去貼顧禦琛那張冷臉。
出神之際,陸景嶢開口打斷了我的思緒:
“聽說你要離婚了?”
話裏隱隱透著絲期待。
我好笑地看著他。
“對,手續都辦好了,就差領離婚證了。”
他一愣,像是沒想到我如今會這麼雲淡風輕。
“你好像跟之前有些不一樣了。”
我知道他在想什麼,挽了挽耳畔的碎發,我輕聲道:
“這麼多年,也是時候放手了。”
陸景嶢褐色的眸子盯得我一陣心虛。
我隨便找了個借口,離開了醫院。
離婚冷靜期的這段時間,我每天除了報複性的消費,便是想著再從顧禦琛那撈點好處,還故意在他麵前不斷數著日子,表現自己離婚的堅決性,想讓他放心。
可顧禦琛的態度卻有些出乎我的預料。
他沒來由地總是很煩躁,看向我的眼神複雜。
“你好像很著急離開我?”
我看著他這副模樣,心中作嘔,但礙於他的手段,又不敢表現的太明顯,隻善解人意道:
“這不是想著孩子出生後不能沒有爸爸,才有些著急,畢竟越拖就越容易出變故嘛,我這都是為你著想。”
顧禦琛沒吭聲,麵上帶著我看不懂的情緒。
半晌,他才張了張嘴。
“我剛知道,其實林悅暖根本沒......”
消息提示音傳來,打斷了他的話。
我不願再和他浪費時間,轉頭就要離開,卻被他一把攔住。
不知道看到什麼消息,他麵色狠厲地掐著我的脖子質問:
“你又在耍什麼花招,悅暖被你藏哪了?!”
我呼吸不暢,窒息之際,一個強有力的大手掰開了顧禦琛的禁錮。
陸景嶢將我擋在身後,麵色不善盯著他。
我後怕地喘著氣,就聽顧禦琛寒聲開口,話裏是抑製不住的怒氣。
“夏繁星,你居然背著我找野男人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