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言皺著眉頭看她。
卻聽到徐雲煙對著趕來的商鶴宇和商母道:“阿姨,我親眼看到溫言姐把小嬸嬸推下去的!”
這話一出,商鶴宇的臉色瞬間就變了。
商母更是直接給了溫言重重的一巴掌:“你這個賤人!你的心怎麼這麼歹毒啊!你不知道她懷孕了嗎?”
溫言捂著臉:“我沒有。”
“沒有?!雲煙都看到了,你還想撒謊!”
溫言看向商鶴宇,希望他能相信她。
可是她失望了。
商鶴宇責備的看著她,同樣道:“溫言,你最好祈禱小嬸嬸和她的孩子沒有事,不然我也救不了你。”
溫言冷笑一聲:“這麼說,你是相信她是嗎?”
商鶴宇眼裏閃過一絲糾結,最後卻還是堅定道:“雲煙不會說謊。”
所以他的意思,說謊的人是她。
溫言覺得自己很傻,剛剛居然還對他有那麼一絲的期待。
居然以為這麼多年,他最起碼知道她的性子,知道她不會做出這種事。
“我說了,我沒有,信不信隨你們。”
溫言轉身想要去醫院。
商母卻冷哼一聲:“你做了錯事還想跑,來人,給我拉著她,家法伺候!”
商母說的家法,就是在商家祖宗麵前跪一夜。
商母話音剛落,就有幾個仆人過來抓著她。
溫言臉色蒼白,她想到了剛來商家時,商母為了給她立規矩,曾帶她去過一次祠堂。
那裏昏暗,幽閉。
溫言一去到那裏就不舒服,更何況她還有幽閉恐懼症。
如果把她關在那裏一晚上,她會瘋的。
她求助的看向商鶴宇,希望他能為她說一下情。
“商鶴宇,求求你,我真的沒有,不要把我關進去。”
見她終於軟了語氣,商鶴宇嘴唇動了動,正要為溫言說情,徐雲煙卻拉著他道:“哎呀鶴宇,做錯了事就應該受到代價,你要是這個時候為她求情,你讓阿姨的臉往哪擱?”
徐雲煙的話讓商鶴宇猶豫了,他看了眼溫言:“這一次的確是你做錯了,你就聽媽的,你放心就一夜而已,沒有什麼的。”
什麼叫就一夜,他明明知道她會得幽閉恐懼症,完全是因為兩年前他和他的兄弟玩大冒險,騙她去找他。
溫言為了找他,被人惡意困在電梯裏。
也是那一次,她才得了這種病。
溫言的解釋沒有一個人聽。
全部人都想看她的笑話。
她拚命掙紮想要逃脫,卻無論如何都掙紮不開。
隻能任由他們像死狗一樣把她拖入了商家的祠堂。
那些人強迫她跪了下去,緊接著不顧她的求助關上了房門。
溫言的世界瞬間變得昏暗。
無數的黑暗將她籠罩。
溫言怕的縮成一團,渾身都忍不住顫抖:
“不要......放我出去......快放我出去。”
這裏太黑了。
壓得她喘不過氣來。
溫言像一條瀕死的魚,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。
不夠,完全不夠。
她急得用頭去撞門,頭上流了血她也感覺不到,她隻知道她要出去。
過了很久,直到溫言頭上的鮮血凝固,也沒有人來救她。
溫言的視線越來越模糊,最後隻能任由身體無力的倒下。
溫言醒來時,頭頂是熟悉的天花板。
身邊空無一人。
她所處的環境也不是祠堂。
溫言剛鬆了一口氣,房門就被人打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