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言不禁想到以前,哪怕她隻是做飯時手指不小心擦破點皮,商鶴宇都會著急的給她擦藥,並讓她不再進廚房。
強烈的落差讓溫言的心一沉再沉。
她慘笑一聲,自己去拿藥箱擦藥。
擦到一半時,商鶴宇回來了。
看到她膝蓋上的傷口,他的眼裏居然有一絲心疼。
商鶴宇急忙蹲下來詢問她:“這是怎麼了?”
溫言沒有說話。
商鶴宇歎了一口氣,跟她解釋道:“雲煙還小,況且她是客人,你不應該這麼說她。”
“不過沒關係,我已經幫你解釋了,下次別這樣了。”
他自顧自的說著,溫言卻一眼看到了他脖子上的吻痕。
他所謂的解釋,就是隔著一扇牆和徐雲煙接吻嗎?
溫言胃裏翻起一陣惡心,她收回腳,問道:“商鶴宇,你還記得求婚時你對我說的話嗎?”
商鶴宇追了她五年,求婚那天他單膝下跪,深情望著她說:
“溫言,嫁給我,我會永遠愛你,永遠都不會背叛你,否則就不得好死。”
這些話,溫言記了很久。
商鶴宇頓了下,還是點頭道:“當然記得。”
溫言笑了一聲。
商鶴宇一如往常那般捏著她的臉:“我知道你是吃醋了,你放心,我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,雲煙她......隻是朋友。”
說完,商鶴宇靠近溫言的臉,就在溫言想要推開他時,隔壁又傳來徐雲煙的驚呼。
商鶴宇動作極大站了起來,抱歉的看著溫言:“溫言,雲煙那邊應該出了點狀況,我去看一下。”
接著也不等溫言同不同意,轉身就離開。
溫言看著他的背影,起身把所有她和商鶴宇的照片都翻了出來。
既然決定要離開,那就什麼都不要留。
她看了眼床頭上的婚紗照,毫不留戀把它拆下。
第二天,朋友打來電話,說已經把離婚協議書發到了她的郵箱。
“溫言,你不是很愛他嗎?你真的舍得和他離婚嗎?”
溫言看了眼地上的婚紗照,照片裏,她笑得甜蜜。
如果不是撞破了商鶴宇的謊言,她或許還會傻傻的以為她遇到了幸福。
可老天注定要讓她發現一些真相。
“是,我已經決定要和他離婚了。”
話音剛落,門口傳來商鶴宇的驚呼:
“離婚?什麼離婚?”
溫言趕緊掛了電話,裝作沒事人一樣道:“沒什麼,一個朋友正在打離婚官司。”
商鶴宇緊張地看著溫言,見她麵色如常這才鬆了一口氣。
他低頭突然看到了地上的婚紗照,緊張重又浮現在他眼中:“溫言,這些照片?”
溫言把照片都收了起來:“哦,算命的說我的床頭最好不要掛任何照片,所以我就把它摘下來了。”
商鶴宇失笑一聲:“溫言,你什麼時候也信這些了。”
溫言反問他:“不可以嗎?”
大概是從沒見溫言用這種態度跟他說話,商鶴宇愣了一下。
下意識道:“當然可以,對了,今天是媽的生日,我們要回老宅吃飯,禮物我已經準備好了,你就不用準備了。”
溫言動作頓了一下,點點頭:“好。”
雖然她並不喜歡商鶴宇的母親,但是還有兩天就要離開了,她不介意在商鶴宇麵前裝裝樣子。
“我在車裏等你。”
溫言下了樓,習慣性打開副駕駛的門。
這時副駕駛的車窗降下,徐雲煙一副人畜無害地看著她:“溫言姐,我有些暈車,你不介意我坐在前麵吧。”
主駕上的商鶴宇道:“這次生日宴會媽也邀請了雲煙,溫言,這次你坐後麵吧。”
“好。”溫言沒有爭辯,也沒有錯過徐雲煙眼裏的得意。
她隻覺得徐雲煙幼稚。
一個副駕駛有什麼好搶的?
車子駛向商家老宅。
一路上,徐雲煙都在前麵和商鶴宇有說有笑,儼然當溫言不存在。
溫言沒有去看他們一眼,低頭看著兩天後的機票信息。
還有兩天她就要離開了。
馬上就要結束這一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