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公曾處理的家暴男客戶出獄後綁架了我。
綁匪黑進律師交流群,在群裏瘋狂喊話我老公:
“張燦,你老婆在我手上,我們老地方見,不來我就宰了她。”
群內律師都在問張燦是誰,無人應答。
綁匪打開視頻通話,群裏所有人都參與連線,我的老公也不例外。
視頻接通時,老公張燦正在與兒子和兒子的幹媽一起在慶祝升學宴。
他們在餐桌上,圍觀我被折磨的過程。
兒子冷笑:
"綁匪怎麼不把這醜八怪殺了算了?這樣爸爸就能娶幹媽了。"
自救成功後,我攥著能毀掉張燦的U盤躺在救護車上。
聽著群內律師呼叫的120警笛聲,看著手機裏仍在直播的"闔家歡樂"畫麵,笑出了眼淚。
1
綁匪潛入群聊已經很久了。
除了他的暴怒和律師的勸阻,張燦卻始終沒有露麵。
[張燦,我再給你一個小時,還不吱聲,我就在你老婆臉上劃一刀。]
[一直不露麵,就一直劃。]
然而,群裏麵依舊沒有一個叫張燦的人出現。
綁匪等不下去,一把劃傷了我的臉,並把照片發到群裏。
可依然無人回應。
隨後又是,一刀......一刀......直到我的臉上再無下刀之處。
群裏的人紛紛為我打抱不平:
[誰老婆啊,說句話啊。]
[我是叫張燦,可是我沒老婆啊。]
[你先別動人質,有話好好說。]
看著群裏亂成一團,綁匪逐漸失去了耐心,凶狠的扯住我的頭發,把我的臉按進火盆裏。
劇烈的疼痛讓我忍不住慘叫,綁匪把聲音錄下來發到群裏,而我趁機撿起地上的一塊玻璃。
我盯著綁匪暴怒的臉,緩緩開口。
“我老公是金牌律師,現在正在處理案子,大哥你行行好,你要什麼我都給你,我卡裏有一百萬,你可以拿著。”
我要拖住他,群裏肯定有人報警了,我一定要活下去。
可綁匪卻拍了拍我的臉,冷笑道:
“群裏早就有人報警了,我看這事都衝上熱搜了,我不怕死,隻要張燦死就行。”
他拿出我被扣押的手機,翻看我的通訊錄,“沒關係,不看群,總要接電話吧。”
找到張燦的號碼,撥了過去,沒打通,又換了自己的手機。
“你好,請問你找誰。”兒子那獨特的少年聲音從手機裏傳來。
“我找張燦,叫他接電話。”
“我爸現在在給我切蛋糕,你有急事嗎?”
綁匪被兒子這番話弄得一頭霧水,便把電話遞給我,示意我說話。
“朗朗,我是媽媽。”
“媽?你又想幹嗎。”兒子嫌棄的聲音傳來。
“乖兒子,媽被綁架了,你快把電話給爸爸。”
“媽,你能不能別鬧了,又來這一套讓大家心疼你的戲碼。”
“今天是我的升學宴,你能不能消停點,我很忙的。”
我心裏滿是心苦澀,但張燦不接電話,我隻會被打的更慘。
“你看看你爸爸的業界交流群,媽媽說的是真的。”我有些哽咽的地說。
“什麼狗屁的交流群,我不知道。”兒子敷衍地說,
“還有,你今天不準來我的升學宴,我已經和同學們說美美阿姨是我的媽媽了,你別來給我丟人......”
兒子的話還沒說完,就被他的同學打斷。
“張朗,大家等你呢。”
“這就來。”
“要是被綁架了,就讓綁匪趕緊撕票,我還等著爸爸和你離婚娶美美阿姨呢,一天天的就知道沒事找事,掛了。”
“等一......”
為什麼不能看看手機,兒子,我是你的親媽啊。
綁匪再次回撥過去,那邊又換了個人接電話,是兒子幹媽。
沒等綁匪開口,她就嘮嘮叨叨地說個不停。
“小雅姐,都說了很忙,你就不要再拿別人手機打過來了。”
“今天我來參加朗朗的升學宴,他開心壞了。燦哥也說,朗朗好久沒這麼高興了。”
“你這個當媽的,最應該在乎孩子的心情不是嗎?
“我把你拉黑了,別打擾了朗朗的升學宴,讓他傷心。”
說完,她就掛斷了電話,再打過去也隻有忙音。
2
綁匪被激怒,他拿著手機直接在群裏開啟了視頻通話。
一時間,群裏大部分人都湧了進來。
“張燦!你們一家人合夥耍我,不露麵是吧?”
“行,我把你媳婦的眼睛戳瞎。”
說完,綁匪拿起地上的鋼筋,放在火盆裏,燒的通紅。
看著他一步步向我靠近,我全身抖得像篩子。
“不要,不要,求求你,放了我吧。”
然而我的哀求沒有換來他的手下留情。
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綁匪把燒紅的鋼筋刺入我的右眼。
“啊......”
我的慘叫聲回蕩在整個房間裏。
參與視頻通話的人都在苦苦哀求綁匪。
“你們隨便報警,我早就活夠了,趕緊讓張燦來見我,老子要他死無葬身之地。”
群裏的律師們都在為我想辦法。
[警察已經知道這事了,隻是還在找綁匪的具體位置。]
[這事情鬧那麼大,這個叫張燦的怎麼還不露麵,靠,再這樣下去人都沒了。]
[我找學計算機的朋友幫忙鎖定位置了。]
[張燦到底是誰?老婆出事還在當縮頭烏龜?]
群裏的議論綁匪毫不在意,視頻通話中為我求情的人也被他吼得不敢再說話。
“張燦,還不出來是吧?好,我現在就拔你媳婦的指甲。”
“第一片,第二片,第三片,第四.....”
哭喊聲,求饒聲和綁匪的威脅聲一起傳到視頻那頭,所有人都不敢再說話了,生怕綁匪一怒之下殺了我。
突然,一個聲音響起:
“我是張燦,你別再折磨我老婆了。”
終於來了嗎?
“把臉露出來,我看看。”
劫匪的聲音響起,而對方也打開了攝像頭。
“騙我很好玩,嗯?”話音剛落,我的指甲又被拔掉一片。
“我沒騙你,我真的是張燦。”
眼看綁匪又要動手,那人連忙開口:
“別別別,我確實叫張燦,你看我身份證。”
“滾一邊去,我找的不是你。”
“那你到底要找哪個張燦?你告訴我,我馬上幫你喊來,別傷害人質!”
“張燦就是張燦,就是她老公,我怎麼知道是哪個。”
“那你問問看,他是在哪家公司的,這樣也方便你早日報仇。”
綁匪停止折磨我,跑過來問我老公的公司。
我的嘴巴早在他劃傷我的臉時侯就被劃爛了,根本說不出話。
我顫抖著趴在地上,用帶血的手指艱難地寫下了老公的律所名字:
飛天律所。
3
“飛天律所的張燦是吧,我們馬上幫你叫來,你別衝動。”
那個自稱張燦的男人很快在群裏麵找到了老公的工作號,立馬撥了過去。
“喂,您好,是張律師嗎?”
電話那頭傳來林美美的聲音。
“燦哥,說好了待會兒給咱兒子的禮物,,是先給鋼筆呢還是先給獎牌呀。”
“噓,工作電話。”
張燦的聲音溫柔的我已經許久都沒聽過了。
“你好,我是張燦,請問遇到什麼困難需要我幫忙嗎?”
那位幫助我的律師聽見張燦和其他女人親密的對話,有些意外,“您現在是和夫人在一起嗎?”
這個問題太奇怪,張燦的聲音不耐煩起來,“我是律師!當然隻有一個妻子,否則不是知法犯法嗎?”
這次換那人愣了,“但你看看業界交流群,裏麵有個綁匪聲稱綁架了你的妻子......”
我抱著最後一絲希望,至少這個人能讓張燦打開群,讓他看到我的模樣。
至少......他作為一名律師,應該不會對我見死不救。
我等了很久,綁匪也有些不耐發起來,才聽到張燦敷衍的口吻:
“這女人我不認識,我和我老婆孩子正準備吃晚飯呢。”
“你們找錯人了。”
他的話讓我的心瞬間跌至穀底。
張燦......你真的看了嗎?
你看了,怎麼會認不出我......
此時,兒子的聲音就從那頭傳來:
“爸,你在幹嗎?媽都在外麵等你了,就一天,你就不能不忙工作嗎?”
聽到這話,張燦立刻準備掛斷電話:
“不好意思,今天是我兒子的升學宴,大師說了,我今天不宜見血,會影響氣運的。”
“這件事,我就不幫忙了。希望警察早點將罪犯繩之以法”
“爸爸!”
兒子最後那聲焦急的“爸爸”,電話被掛斷了。
嗬嗬,老婆孩子都在身邊,張燦啊張燦,什麼時候林美美成了你的老婆?
張燦的升職,都是我動用關係求人才成功的。
可我生完孩子身材走樣,他出席活動永遠都帶著林美美。
還有張朗,這個白眼狼。
他一生下來就是畸形的鯊魚齒,我不讓他吃糖,他就特別黏給他糖吃的林美美。
要是沒有我,他的牙早爛了。
可他出門在外,從來都不承認我是他親媽。
綁匪沒有等到所謂的張燦,又拔掉了我剩下的手指甲,挑釁地說:
“剛剛打電話的就是張燦吧,雖然沒看見臉,但聲音我確定就是他。”
“既然他想玩,拿我就陪陪他。沒了手指甲,我還有一百種方法消遣你。”
說完,他拉過我的頭皮開始拔我的頭發。
不是一根一根的拔,而是一小撮一小撮地拔。
他的手勁很大,我能感受到頭皮被扯起來的劇痛。
我越是掙紮,他扯的越凶。
視頻通話裏的人們紛紛為我求情,卻被綁匪掛斷了電話。
4
手機消息的聲音再次突兀的響起。
“小雅姐姐,我們這邊升學宴結束了,大家都說我是最漂亮的媽媽。”
隨後還附上了一張圖片。
綁匪了一眼,開始大笑起來。
照片裏,是兒子親吻著林美美,而我的老公張燦就在一旁貼著林美美的臉頰。
“這男人就是張燦,你就是張燦老婆。”
“不過我好像確實綁錯了人,或許這個叫林美美的才是我應該綁的。”
“你可真可憐,兒子不要你,老公也不要你。”
那邊林美美還在不斷傳來照片,伴隨著她得意又放肆的語調。
“哎呀,姐姐,最後一張你沒看見吧,那是我們母子三人的秘密,本來不想和你講的。”
不就是他們三個穿著我親手做的親子裝嗎?
“不過你看見了也沒什麼,畢竟這件衣服還是我穿起來更很有韻味呢。”
“就是腰圍大了些,但搭配那個綠寶石腰鏈恰到好處。”
“被綁架的那個是你吧,我們三個都知道,反正有警察,我們可不想你來打擾我們,一!家!三!口!”
聽著手機裏傳來的聲音,我感到一陣反胃,差點吐出來。
那件衣服我放的位置隻有張燦知道,他不僅把衣服給了林美美,還把我媽媽的遺物——那條寶石腰鏈也送了出去。我沒瞎的那隻左眼,滿是怨恨與不甘。
警笛聲音從樓下傳來,看來是警察已經找到我的位置了。
“你這女的還真是可憐,我都有點同情你了。”
“看來張燦是不會來了,虧我在周圍埋了那麼多炸彈就等他來呢。”
綁匪這時拿著一個U盤,狠狠的插進我的大腿。
“你老公這個垃圾,撞死我老婆,卻誣陷我是家暴導致我老婆心臟病發作死亡。要不是我在監獄裏積極改造,哪能那麼快出來。”
“不過警察來了,我沒辦法了,就交給你吧。”
“我覺得你比我更恨他,U盤裏的秘密足夠讓他死幾百次了。”
“讓我看看,他會不會後悔沒救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