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敢說她?葉紫薇帶的禮物比你們的都要珍貴,這可是安宮牛黃丸!”秦夜昂然挺胸,為葉紫薇說話。
現場的賓客才反應過來,其中有個人認識秦夜手裏的東西,謹慎的詢問起來,“閣下說的是安宮牛黃藥丸?據我所知安宮牛黃丸很是難得,是上佳的補身體的藥丸,請問你的藥丸,是哪家的呀?”
安宮牛黃藥丸,有白家出的,還有張家出的,兩家所出的藥丸,差別極大。
秦夜看向那人,這些賓客裏麵竟然有懂得藥理的。
秦夜也就直接說了,“哪家?這藥丸是我自己隨手做的,出自我自己。”
那個人驚訝萬分,世上竟有如此輕狂的人,不知道張家跟白家,自製藥丸?難不成此人有點來頭?他也不敢輕易招惹。
林瑜英聽到這邊的動靜有點煩躁,賓客爭相送禮她是樂見其成,但對於破壞壽宴秩序的人,她沒有好感,尤其是送藥丸的男人,未免太輕狂。
林瑜英不知道對方身份,也不敢輕易的去得罪,好聲好氣的勸說,道:“秦家的人說話不好聽,惹惱了您,請您消氣,等回去了,我肯定教訓他。”
林瑜英又說:“先生也是為了壽宴來的,請先生消氣,好好參加壽宴吧。”
她倒是會說話,既保住了服務員,也保全了對方的顏麵。換做正常人,此刻肯定消氣,安生參加壽宴了。但秦夜不是旁人,他不允許葉紫薇受到欺辱,尤其是林瑜英。
“您就是主母?我記得她是您的兒媳婦,對吧?”
“你家就是這麼對待兒媳婦的,就連家裏的下人也能欺負到主子頭上。這種下人,實在該打,一拳也不為過。”
“你原先不是主母,也是要孝敬婆婆的,你婆婆如果這樣對待你,你會不會忍氣吞聲?”
這三句話,仿若巨石,抨擊林瑜英,叫她難看。
秦夜聲音不大不小,大廳裏的人都聽得清楚,林瑜英也很驚訝。
她的眼睛怒火燃燒,脾氣已經壓製不住,此刻她是看明白了。
對方哪裏是來參加壽宴的,這分明是攪局的,沒安好心!
林瑜英也沒認出對方是誰,她實在不理解,這小子是個什麼玩意,敢在今天放肆,不想活了不成?她身為秦家夫人,在南城無人敢得罪,也沒跟別人有深仇大恨。
小仇小恨的,會在人家壽宴上這樣做,這不叫報仇,是擺明了拉仇恨!
等等,林瑜英忽然想到什麼。
她還是跟人有深仇大恨的,而且是不共戴天的仇恨,但是對方已經死了好幾年了,墳頭草都有幾米高了。
她看著秦夜,越發熟悉。這個想法沒辦法被放下,林瑜英清楚秦夜死了五年。但是麵前的人,跟秦夜的身形麵龐似乎有那麼一點相似。舊日記憶被掘出,林瑜英有點不確定。
“你究竟是誰?”林瑜英問了出來,“你跟秦夜什麼關係?”
秦夜把錦盒放在桌角,眯著眼眸,淡淡的說道:“你還記得他,可真不錯。當年你是怎麼害死了秦夜的,還記得嗎?”
算是間接回答了林瑜英的問題,承認自己就是秦夜,賓客們驚愕不已。】
“我記得,秦夜死了五年了,詐屍了?!”
“當年秦夜車禍去世,警察從車禍現場找到了屍體,卻是交臉都看不清。五年過去,又有個秦夜出來,難不成秦夜真沒死成?”
林瑜英咬牙,就算是秦夜,也不能破壞她精心準備的壽宴,她破口大罵,說道:“你活著不回秦家不說,還誣陷你的母親,破壞我的壽宴?”
她嗤笑了聲,“五年過去,你還是那樣頑劣。如果你老實點,秦家會接你回去,但是你今天的行為,秦家決不接受你!”
林瑜英暗暗想,她已經在秦家站穩腳跟。秦夜是回不來了,她將用秦家的一切,對付秦夜。
人群中有個秦家的人,說話:“秦夜你怎麼好意思回來?你去世以後,林夫人為您操持後事,盡善盡責。你這麼汙蔑自己的母親,怎麼配做秦家的人?”
有起頭的,後麵的人也跟著抨擊秦夜,說秦夜忘恩負義,不孝敬長輩,他被秦家的人指著鼻子責罵,沒有人站在秦夜這邊。
“趕緊走吧你!恩將仇報,還對母親不敬!秦家有你這種人,是羞恥!”說這句話的也是秦家的後代,曾經是秦夜花天酒地的朋友。
“還有送的安宮牛黃丸!裏麵肯定是毒,他想害死林夫人!”
“對!秦夜怎麼會好心送丹藥,你沒聽到那是他自己做的嗎?他能做牛黃丸?”
這是那名懂牛黃丸的,牛黃丸不是尋常的丹藥,一般從醫者也做不出來。
有個年輕人衝出來,拿起錦盒用力摔在地上,丹藥滾到桌角,他又撿起來,狠狠砸向秦夜,還吐了痰,滿眼都是鄙夷。他穿的衣服,印著秦家家徽,還是秦家的人。
“滾出酒店!滾出南城!”
“秦家不歡迎你!”
秦家的人齊聲呼喊,甚至還喊來保安把人給拖出去。保安站在秦夜麵前,卻畏懼於秦夜的氣勢,沒人敢對秦夜動手,一個個的慫的不行。嘴上喊著不歡迎,卻沒人敢下手。
秦夜眯起雙眼,他今天就是鬧事的,更沒想跟林瑜英和平相處,他們是仇人。
隻是牛黃丸是真的,是他親自做的,他很少親自動手,外麵的人知道都是搶著要的,這些秦家的人,真是一如從前啊。
現場氛圍緊張,保安不敢鬆懈,躍躍欲試,今天注定不會安寧。
就在此時,旁邊的小家夥拉了拉秦夜的手指,秦夜轉頭看他,子言抿著唇,拉著他去看,“阿堯。”
葉紫薇站在角落裏,成了淚人。
看像秦夜時,沒有激動,隻是驚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