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剛做了手術,下麵一直流血,雖然已經墊了,可是還是弄臟了褲子。
我捂著小肚子,這模樣在江宇看來,就是小日子來了。
他幾步走到我旁邊,厲聲道:“梁蘇你怎麼回事?說到底你還是對我不滿是嗎?故意把自己弄得這麼臟,真晦氣!”
他猛然間將我推出去!
我頓時撞在了牆上,痛得當時吸氣。
“阿宇!”
“你別說了,身為女人連基本的衛生搞不搞明白,梁蘇,你太讓人失望了!”
梁英還添油加醋,“阿宇哥你也別怪她。姐姐小的時候就大大咧咧,一直都不怎麼注意的。”
我現在已經無心跟他們打嘴仗了,隻覺得肚子裏一陣一陣的痛,而剛剛撞在牆上,額頭上也鼓出了一個大包,眼前一陣眩暈。
這時醫生跑了出來,看到我愣住了,大聲說道:“你們幹什麼欺負病人!”
我連忙拉住了醫生,衝她搖搖頭,“這是我丈夫。”
醫生明白過來又看了看梁英,頓時眼中閃過鄙夷,“她是病人,你沒看見嗎?”
她舉著我的手,紗布顯露出來,江宇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,他大小是個廠長,現在對我動手,著實難看。
旁人也都看過來了,“原來是兩口子,搞了半天,我還以為......”
“真不要臉!”
“你們別誤會,她是我姐姐!”
梁英慌忙解釋,眾人眼神更加鄙夷了,“姐夫跟小姨子,這可真是臉皮厚!”
“也不知道什麼家教!”
江宇怒了,“你們胡說些什麼,我跟她什麼都沒有!”
大夥不幹了。
“我們眼睛又沒瞎,你對小姨子噓寒問暖,把自己老婆推到牆上!”
“老婆手受傷了,你還對她那麼凶,你們到底什麼關係!”
“敢做不敢當,玩破鞋不要臉!”
江宇是廠長,平時出來進去總會有人對他點頭哈腰,他什麼時候被人這樣指摘過?
而我謝過醫生徑直朝前走,江宇默不作聲急急跟在我的身後:“梁蘇,你趕緊解釋一下!”
“解釋什麼?說你沒對我動手,還是說你跟她清白沒有什麼?”
“我有點累了。”
梁英跑出來,臉色有些難看,“姐姐可真厲害,一句話就讓我跟阿宇哥陷入了紛爭中。”
我扭頭看著她,“難道不是嗎?這不都是你們自己找的,但凡有點分寸,別人怎麼說又不是我指揮的,難道我還能買通他們!”
她頓時啞口無言,“阿宇哥。”
江宇卻錯開一步跟她保持距離,梁英眼裏閃過一絲陰鬱。
而我則冷笑,一步一挪地回到家。
等我走回去渾身都濕透了,匆忙處理了一下自己,江宇又對著我說,“晚飯你就不用做了,我們去國營飯店。”
“我就不去了,我有些不太舒服,給我帶碗雞湯回來就行了。”
江宇答應下來,帶著他們去飯店,梁英走在最後,低聲道:“梁蘇,隻要是我想要的,從來沒有得不到的!”
“行,都給你。”
等他們都走了以後,我起身將存折放在貼身的衣服裏,同時把整個家裏都翻找了一遍,最終在江宇的書房抽屜最底下發現了我的入職通知書,我將這封也貼身藏好,把手術單放在江宇桌上,環顧一周,最終提著我的行李轉身離開。
這個家,連同江宇,我都不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