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一夜極盡纏綿,聽到男友在客廳和兄弟打電話。
“我已經在薑初瑤身上把所有姿勢試了個遍,你看發過去的視頻,我的動作可以嗎?”
兄弟漫不經心的聲音從電話裏麵傳來。
“她不就是你隨意找的一個相似的替身嗎?這麼在意幹嘛?”
傅晏北垂下眸子,目光遣倦地摩挲著手中和黎雪的二人合照,小心翼翼道:
“我怕碰黎雪的時候,會讓她疼。”
“你不是說和薑初瑤上夠所有姿勢,就會和黎雪表白嗎?”
“嗯,我也玩膩了,過幾天就和黎雪表明心跡。不過薑初瑤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還是雛,我怕她會糾纏不休。”
心轟然碎了一地。以往他在床上總是極盡溫柔,時時關切。
我以為是他苦苦追到我之後的視若珍寶。
卻原來隻是為了他和黎雪寶貴的第一次,而事先預演。
我手心顫抖,拿出手機,打通了醫院的電話。
“你好,我想預約一下人流手術。”
“薑小姐,預約好了,三天後記得來醫院報道。”
看著手上的孕檢單,和那張胎兒b超照片,我最後一滴清淚落下。
傅晏,這個孩子和你,我都不要了。
......
電話打完,我左手摸著肚子,雙目放空。
我曾經無比期待這個孩子給傅晏北帶來的驚喜。
他和我說過,最喜歡孩子。
可我幾次等到他回家,想開口給他一個驚喜,都被他強勢堵住嘴巴,不容抗拒地帶上床。
我以為他是愛我,所以食髓知味。
現在才知道,他是迫不及待想累積到經驗,好給黎雪一個極盡完美的初次。
或許是懷孕了,昨晚動作又太過劇烈,我下身抽痛,疼得躺到了床上。
屋外,傅晏北還在打電話,透過門縫看到我疼得發皺的臉。
他蹙了蹙眉,轉過身去,聲音壓低了一些。
“我可能要準備幾天吧......”
我閉目。
這間傅晏北給我買的溫馨公寓,他曾經說要給我做家的地方,突然讓我感覺無比寒冷。
我是個孤兒。
畢業那年我走投無路來帝都打拚,無意間遇到了傅晏北。
他一見我就眼眸一亮,讓我做他的助理。
後來,在他的深情攻勢和公司所有人的助攻下,我做了他的女友。
他在公司,做足了麵子。
我以為所有人都知道了我的身份,我們的婚禮就是板上釘釘了。
可現在才知道,這一切不過是借了黎雪的光。
想著想著,我捂著肚子睡著了。
隱隱約約聽到——
門推開,沉沉的腳步聲響起,一陣喧鬧。
被一陣大力顛簸醒來,就發現自己在車上。
汽車飛快地行駛,我朦朦朧朧睜開睡眼,傅晏北撫著我的臉,道:
“怎麼睡了這麼久,還要我抱你出去。”
傅晏北把我放在腿間,讓我有些不適,想掙脫,卻被他束縛住手。
熟悉的聲音響起,裴清寒笑道:
“嫂子,你就安心在傅哥懷裏趴著吧。全帝都的女人都想趴在他懷裏,他獨獨看上你,這是你的福氣。”
我被束縛住雙手,在傅晏北腿間的小小空間難以喘息。
心中有種莫名的羞恥。
終於到了目的地,我小聲問了傅晏北幾次,他卻不說是什麼事。
傅晏北到了目的地,隻和一群人在門口站著。
我不知所措地待在傅晏北身後。
看著酒店門口張燈結彩,我忍不住好奇是什麼日子。
難道......他,要和我求婚?
一輛加長林肯,開了過來。
身後眾人鼓掌起來。
我左顧右盼,有些別扭地被兄弟們簇擁。
他們一直不說,難道真的是要和我求婚嗎?
但傅晏北不是隻將我當做床伴嗎?
我拍了拍傅晏北的肩膀,想和他說清楚。
絢爛的禮花突然炸開,他的兄弟們都歡呼起來。
可......他們迎接的中心,並不是我。
在最中心的女人,水靈靈地站在傅晏北旁邊,就這樣看著我。
挑釁又譏諷。
“傅哥哥,一路顛簸,辛苦你了,這位,就是嫂子了吧?”
傅晏北緊盯著她的臉,直到她提及我,才朝我看來。
有點閃爍道:“是......”
她在眾人的簇擁下像我走來,伸出左手:
“初次見麵,我叫黎雪,嫂子你好。”
這一刻,汽車的轟鳴,眾人的喧嘩,全都不見。
我的腦中隻餘下電流嘶叫。
原來,這就是傅晏北的小公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