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壁院子的動靜驚醒了整個山莊。
趁著他們慌亂之際,我拿出刀子生生割破手腕,再用有蘭夢氣味的小衣引出蠱蟲。
小衣是我剛才從薛峰衣物裏順出來的。
不止如此,他的書房內有一個匣子,裏麵藏著的盡數是蘭夢的畫像和隱私之物。
我忍著痛冷笑,怪不得他時常呆在書房裏。
想起曾經在書房外聽見他隱隱的悶哼,那時我還以為他出任務受了傷,如今想來,他的齷齪行徑讓我惡心。
包紮好傷口後,薛峰突然衝進來拉著我就走。
失血過多的我此刻頭暈目眩,毫無反抗能力。
蘭夢的院子裏,白胡子大夫看見我便眼神一亮。
“薛莊主,這位夫人的血便可救蘭夢姑娘。”
薛峰聞言,麵露驚喜,轉頭看著我。
“阿月,蘭夢不知怎麼的,突然昏迷不醒,大夫說需得用血氣喚醒,府裏其他侍女的血皆不合適,如今隻有靠你了。”
我手腕上還纏著紗布,麵對他的要求,我不禁倒退兩步搖了搖頭。
薛峰皺眉。
“阿月,我弟弟薛涯不在,夢兒能依靠的隻有我了,不過是放些血而已,今日你必須救她。”
我顫抖的開口。
“薛峰,你忘了我才是你的妻子嗎?你忘了我曾經為了幫助你們兄弟當上這武林至尊,受過重傷,大夫說我的身體不能再流血了...”
話音剛落,床上的蘭夢突然吐了一口血,薛峰大驚,眼裏掩飾不住的心疼。
大夫也在一旁催促。
“莊主,再不放血蘭夢姑娘怕是不行了。”
薛峰雙眼血紅的看著我,他猛然抓住我的手,在看見我還在滲血的手腕後,眼裏劃過疑惑。
“你剛不是說不能再流血了嗎?你騙我?還是說你故意弄傷自己,不願意救蘭夢?我看再放兩碗血你也不會死。”
說完,他死死的壓製住我虛弱的身體,連刀子都沒拿,直接用手指摁開傷口。
鮮紅的血液洶湧的流進碗裏,薛峰眼裏全是急切。
直到我軟軟暈倒在地,大夫說差不多夠了。
薛峰還在說,“沒事,蘇月乃練武之人,再放些。”
迷迷糊糊的光影中,我淒慘的倒在冰冷的地上,而床上的蘭夢唇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。
大夫離開後,蘭夢躺在溫暖的絨毯裏喊著好冷。
薛峰慌亂不已,整個人被蘭夢的一舉一動牽動著心神。
可是我也好冷,冰冷的地板凍的我牙齒都在顫抖。
薛峰聽到動靜,毫不在意的瞟了我一眼,眼裏早已沒有半分溫情。
“蘇月,流了一碗血而已,你何時這麼嬌氣了,受不了就回去睡一覺吧,我得陪著夢兒。”
說完,在我朦朧的視線裏,他脫了周身衣衫,伸手小心翼翼的將蘭夢擁抱在懷裏,用自己最原始的體溫去溫暖蘭夢。
可蘭夢存心炫耀要氣我,怎麼會甘心如此。
她喊著薛峰的名字,薛峰眸光瞬間暗下來,薄唇覆了上去。
蘭夢推推他。
“峰哥哥,蘇月還在呢。”
薛峰回頭看我,暗中催動蠱蟲。
滿室曖昧氣息中,我徹底暈睡。
薛峰卻勾唇笑起來,他以為我是被蠱蟲弄暈,卻不知我是失血過多暈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