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原本是一個小有人氣的大胃王吃播。
但因為吃得太多又太瘦,便遭受了各種質疑和網暴,謾罵聲太大,我被冰冷的文字拖入不見底的深淵。
不堪輿論壓力,那段時間的我患上了抑鬱症。
把自己關在昏暗的房間裏,拒絕見人,一天到晚除了流眼淚好像什麼事情也幹不了了,好幾次動了輕生的念頭。
最後是看不下去的閨蜜帶了開鎖師傅撬開我的門,把我送去看了醫生。
遵循醫囑,我發布通知暫時退網,決定去旅遊放鬆一段時間。
每去一個地方,我都會用視頻記錄下來。
流連在神秘絢麗的冰島極光,露營在內蒙古欣賞草原星空,見證印度尼西亞擁有藍色火焰的活火山噴發的瞬間。
也是在旅行中,我遇上了周斯燃,那時的他還是一頭紅毛的不羈少年。
路遇搶包賊,是他見義勇為把包搶回來,露著小虎牙衝我笑,肆意又痞氣的笑。
“美女,你的包。”
我微微恍神,臉有些熱的道謝。
可周斯燃卻明顯不滿足於此,朝我晃了晃手機。
“方便加微信嗎?”
我和他年紀相仿,又擁有共同的興趣愛好,於是很友好的交換了聯係方式,本以為是匆匆一麵的路人,但很快就再次見麵。
巧的是,在預訂的酒店又碰到周斯燃,更巧的是,他就住我對門。
更神奇的是,我去旅行的地方,都能奇妙的碰上周斯燃,像是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。
見的多了,話也就多了,我逐漸了解了周斯燃這人,向往自由又叛逆的大少爺,像發光發熱的小太陽一般照亮我的心。
“小漁,我喜歡你,我想追你。”
旅行結束的那天,周斯燃捧著我的臉,簡單的話,卻緊張到說話都打顫。
周斯燃的狐朋狗友說,我是他最認真的一任。
穿著玩偶服扮醜隻為了逗我笑,堵在我家樓下給我送花,還特地把他象征自由的一頭紅毛再次染黑。
為我係起圍裙,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脫下賽車服,甘願進廚房沾染一身油煙味。
“咳咳!嗆死小爺了!”
“壞了,這糖怎麼跟鹽長得一樣?”
“少放點油吧,給小漁做飯要健康一點。”
從一開始的蔥蒜不分,滿手都是被刀割破的創口貼,再到後麵完成色香味俱全的一道菜。
周斯燃說,他要把這世上的菜譜都研究透,做我一人的大廚。
我至今還記得周大少爺給我做的第一頓飯——一碗差點把廚房炸了的,炒得黑乎乎的蛋炒飯。
可看著站在麵前,期待到眼睛亮晶晶的,乖乖圍著我的粉色圍裙的男人。
我紅了眼,竟是說不出一句指責。
朋友都誇我好福氣,碰上周斯燃這種浪子回頭的好男人。
學會做一手好菜,隻為了監督我吃飯。
鼓勵我重新開播,自告奮勇做直播間的管理員,替我收拾那些黑粉。
隻是周斯燃有個怪癖,我的一日三餐都一定要直播或者錄視頻。
哪怕出門跟朋友聚餐也要給他錄下吃飯的視頻,偶爾忘記了,他甚至會逼著我再吃一頓。
我問周斯燃為什麼這樣?
男人卻隻是溫柔的笑了笑。
“當然是監督你按時吃飯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