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站在陽台上給丈夫發消息。
【在幹嘛?】
他和副駕上的女人吻的難舍難分,騰出手來回我。
【在想你。】
【老婆,我忙完工作就回家,抱抱。】
可他不知道,被他吻著的女人正在跟我通話中。
手機裏傳來女人撒嬌的控訴:“哼,你不是說隻愛我一個人嗎!”
他咬了咬她的耳垂。
“打幾個字而已,又不用交出真心。”
後來,我拿到民政局的綠本,和他分道揚鑣。
他紅著眼拽住我的行李:“段悠喃,你跟我結婚這麼多年,到底有沒有愛過我?”
我戲謔看他:“結婚而已,又不用交出真心。”
......
一個月以前,程默要去國外出差。
這是我們在一起之後,最長的一次分別。
他從臥室走到門口用了半個小時。
對我又親又抱,撇著嘴差點要哭出來。
“老婆,我舍不得你。”
“真想打包把你一起帶走。”
我笑著打趣他:“活體托運不能超過30公斤。”
“更何況......”
他問我:“更何況什麼?”
更何況我已經懷孕了。
可是這句話我沒有說,在他的下巴上親了一下。
“沒什麼,快走吧。回來給你一個驚喜。”
要是他知道我懷孕了的話,一定會取消行程。
立馬帶著我去醫院,把所有能檢查的都檢查一遍。
但我不想讓他分心。
這次的跨國合作很重要,是他事業的轉折點。
他沒多問,最後緊緊地抱了我一下。
從家到機場開車要一個半小時。
我算了算時間,準備給他發消息問他到了嗎。
手機彈出來一條好友申請。
驗證消息是:【你老公在我手上。】
我愣了一下,以為是什麼惡作劇。
但還是通過了這個好友申請。
她的微信名叫tree,頭像是臉頰比心的自拍。
是個很年輕漂亮的女孩,眉眼和我年輕的時候有些相似。
你好兩個字,我還沒有發出去。
她立馬發過來一張照片。
是兩個人在車裏的牽手照。
她雞爪子一樣的美甲上抓著的。
是程默的手,我認得。
骨節分明的右手無名指上還戴著我們剛在一起時,我親手做的戒指。
做工很粗糙,刻字也歪歪扭扭。
他從來都沒有摘下來過。
他說:“黃金和鑽石,怎麼比得上你對我的愛。”
可現在,他的手和別人十指緊扣。
那個人還找上門來跟我說:【你老公在我手上。】
心口一震。
寒意席卷全身,握著手機的雙手開始發麻。
甚至小腹也傳來隱隱的疼意。
我穩了穩心神,控製住顫抖的手給她回了一個:?
等她回複的間隙。
我把她的朋友圈從頭到尾翻了一遍。
她朋友圈下麵的一句話介紹裏。
寫的是:把小黑拴在小tree上。
朋友圈的背景更諷刺,是一隻小黑狗抬腿在樹上撒尿的樣子。
我給程默的備注是:程黑犬。
他剛知道的時候很生氣,鉗製住我的雙手把我按在床上。
“段女士,我要是狗的話,也肯定是泰迪。”
後來,他欣然接受我對他的這個愛稱。
還說:“這個世界上恐怕也隻有你說我是隻黑狗,我不會生氣了。”
翻到最下麵,我找到了這個女人的名字。
柳枝枝,22歲。
剛畢業就進了程默公司實習的同校師妹。
兩個人在一起快一年了。
她的朋友圈幾乎是兩個人的戀愛日記。
程默跟我在一起的時候,不忘哄她。
【小狐狸別咬人,我伺候完家裏的就去陪你。】
他給我買的補品不忘給她也帶一份。
她會在朋友圈炫耀,配上自拍。
【怎麼不算是他親手養大的花呢?】
那些跟我說出差的日子裏,幾乎次次都把她帶在身邊。
錯過我們結婚紀念日那次。
我體貼地跟他說:“沒關係,結婚紀念日每年都有,不差這一次。”
他前腳說著老婆對不起,等我回來一定會補償你。
後腳就在海邊跟我求婚的地點。
同樣對她單膝下跪。
她很感動,在朋友圈說:【因為是你,所以此生僅此一次。】
僅此一次的愛情?
還是僅此一次當小三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