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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回家的時候,周千洪已經把燕婷送走了。
見我回來,他嬉皮笑臉的上前摟著我。
「婆娘,你去哪兒了,我回來沒看見你害我擔心了好久。」
我看著地上的瓜殼冷笑。
「好了好了,別站著了,快去坐下,你這身子怎麼受得了久站。」
「有個事還得跟你商量一下,燕婷快訂婚了,你也知道她爹娘早死,就說把咱家當成娘家,接待一下。」
他邊倒茶邊撇我的臉色。
我端起茶抿了一口,淡淡的開口。
「好。」
他添茶的手頓了一下,眼神有點不可置信。
見我真的答應了,他連忙站起來給我給我捏肩。
「婆娘,明天給你煮點豬下水,好好給你補補身子,來年我們生個大胖小子。」
我不想再和他待在同一個空間,隨便洗漱一下就回裏屋躺著。
半夜,他摸索著上床,手不老實的在我腰間滑動,想再溫存一下。
我忍著惡心推了他好幾下。
他當我是跟他玩兒欲情故縱的把戲,越來越來勁。
「你孩子的血還沒流幹淨,你要是想你就來吧。」
我翻過身子,擺成一個大字。
他沉默半響,說了聲晦氣就提上褲子出去。
第二天我收了攤子回來,他在屋裏翻箱倒櫃,弄得亂七八糟。
見我回來,立馬把手裏的包裹放背後。
「你在幹什麼?」
我伸手去抓,當時出了那事爸媽嫌棄我丟人,結婚的時候連一床新棉被都不願意給我彈。
外婆知道急火攻心,一病不起,臨終前把她的傳家寶鐲子送我給我當嫁妝。
「不就一個破鐲子,你急什麼急?」
「還不是因為你非得把那個死都死了的孩子掛嘴邊,燕婷回去後,也是茶不思飯不想,聽說都抑鬱了。」
「把你這鐲子拿去賣了給她買藥,也算是替你贖罪了!」
贖罪?
我有什麼罪!
「你今天別想把這鐲子拿走,這是我外婆留給我唯一的東西。」
他一巴掌甩我臉上。
「你這人心怎麼這麼狠,燕婷都是擔心你才生病,你賣個鐲子怎麼了?」
說完不解氣又朝我的肚子踢了一腳。
我疼得蜷縮在地上。
在他向前時抓住了他後腳跟,他一個沒站穩。
包裹掉在地上。
鐲子碎了。
「這下好了吧,拿著你的破鐲子滾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