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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紹元猶豫了一瞬，還是跟上了霍老太太的步伐，他有預感，霍老太太不是在騙他。

錯過了這次機會，他可能真的一輩子都找不到薑書藝了。

至於聶惜惜，等他弄清楚真相後再去給她道歉也不遲。

霍紹元跟著霍老太太來到祠堂門前，大門被推開，並沒有他想象中的塵土氣息，反而飄散著淡淡的檀香。

望著麵前的塑像，霍老太太輕聲開口：

“一切都是命啊。”

霍紹元不理解她的話，但總感覺她現在的樣子和那日的薑書藝十分相似。

他還沒來得及將心中的疑慮問出口，又聽見霍老太太開口：

“你仔細看看麵前的塑像。”

霍紹元麵色一青。

“奶奶，您就被賣關子了，塑像跟薑書藝有什麼關係......”

霍紹元的話停在嘴邊，他看清了眼前的塑像，眉眼刻畫得像極了薑書藝。

“薑小姐本就不是凡人。”

“還記得奶奶給你講過的故事嗎，關於地府的故事，奶奶遇到的女神仙，就是薑小姐。”

霍紹元後退了幾步，一個荒謬的念頭在腦海裏誕生。

“奶奶，您在騙我對吧，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神仙呢？薑書藝明明隻是個普通人才對。”

他在心中反複否定霍老太太的話。

薑書藝明明有血有肉，明明會哭會笑，明明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，怎麼可能是所謂的神仙呢？

霍老太太沒有理會他的話，自顧自地說道：

“薑小姐這次前來是為了還清前世欠你的恩情，現在她已經恢複神位，應該尊稱她為後土娘娘了。”

“償還......恩情？”

霍紹元狠狠掐了自己一把，發現自己能感覺到痛，這不是在做夢。

他的嘴唇控製不住地顫動，手也不知道該放在何處。

那雙眼睛又浮現在他的腦海裏，不夾雜任何情緒，像是個木偶一樣。

怪不得，他那次醉酒想要擁抱她，她卻直勾勾地看著他，問他，他希望她怎麼做。

就好像她根本不在乎，隻是為了達成某種目的。

不可能，怎麼可能呢，她待在他身邊整整五年，對他無微不至，怎麼可能隻是為了償還恩情？

他不相信，他不相信她對自己一絲感情都沒有。

“奶奶，她在哪裏，我想見她，我還有話想對她說。”

霍紹元胡亂地抹了一把眼淚，有些語無倫次地開口。

見孫子這樣，霍老太太有些於心不忍。

“她已經回地府了，你見不到她了。”

霍紹元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，嘴裏呢喃著。

“都怪我，都是我的錯。”

下一秒，他磕磕絆絆地跑到塑像麵前，跪了下來，不停地磕著頭。

“薑書藝，不，後土娘娘，是我不好，求求你，給我一個機會，讓我再見你一麵。”

霍老太太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，匆忙上前想要拉住他。

“紹元，你這是做什麼，就算磕得頭破血流，後土娘娘也不一定會見你。”

霍紹元一把甩開霍老太太的手，像是不知疲倦般，繼續保持著磕頭的動作。

“奶奶，你別攔我，這是我能想到的，唯一的辦法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