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開周晨後,我並沒有如他想象中一樣過得很慘。
住在朋友的豪華大別墅裏,一日三餐有人伺候。
在為了周晨與爸爸和哥哥決裂前,我過得就是這樣的日子。
好在,謝願快回來了,我的放棄還是有價值的。
一個月後,我以觀眾的身份,去了肖君雪傷人案的法庭現場。
沒有了我的咄咄逼人,原告律師所向披靡,打得肖君雪律師毫無還手之力。
肖君雪毫無疑問地輸掉了官司,在法庭上強忍著怒火。
一休庭,便叫助理將我拖去休息室。
“都是因為你,要不是你,我怎麼可能輸。還要我給那個老東西賠錢,真是做夢!”
肖君雪的助理死死得禁錮住我,我隻能任憑肖君雪一巴掌,接一巴掌地甩在我的臉上。
“君雪,我定了你最愛吃得餐廳,我們走吧。”
不知肖君雪打了多久,直到周晨推門進來,才停下手。
“君雪,你怎麼又打人了,手疼不疼?”
周晨快步衝了過來,輕輕吹著肖君雪的手,也吹滅了肖君雪的火氣。
“惹到我們君雪是你的不對,拿著這些錢走吧,別想著找麻煩。”
周晨將一遝錢扔在了我的腳邊。
當初在他麵前拚命遏製的眼淚,如今還是流了下來。
“娜娜?”
直到看見我的眼睛,周晨才看出來,這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人,是我。
“怎麼會是你?”
周晨用衣袖為我擦拭著臉上的血水。
受的傷明明那麼重,可我卻一點也感受不到疼。
也許這就是,常常在影視劇裏看到的“心死”吧。
我推開周晨,顫抖了兩下嘴唇,才終於說出一句:“周晨,我不欠你的了。”
我一瘸一拐地朝著門外走去,在臨近門口的時候,被周晨叫住。
“娜娜,今天的事是肖君雪不對,你能不能......”
能不能不要和肖君雪計較。
我太清楚周晨要說什麼了。
我回過頭,看著他笑了笑:“周晨,從現在起,是你欠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