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陳川結婚後,我為了他放棄了我的插花生涯。
他也因為心疼我,沒讓我生孩子,特地領養了一個寶寶。
直到某一天傍晚回家。
看見他曾經的白月光出現在我的花房,肆意踐踏我精心嬌養的花。
而陳川在一旁沉默不語。
陳知知幫著她把花打碎,笑著道:“江阿姨,你不喜歡我就都砸了,我早就看不慣她搞這些了,臟死了。”
......
我難以置信看著麵前的景象。
一排排花架全部都倒下,特別是陳川送我的那一盆多肉,現在已經破碎不堪。
而始作俑者抬眸對上我,裝作一副無辜的模樣。
“我剛才在這裏打電話,花粉過敏,川哥和知知關心我,才把花弄成這樣了。”
“芙芙,你應該不會怪我吧。”
我看向她的脖頸,根本沒有紅點,她嘴角上揚,腳下還死死碾著花瓣。
她身邊的陳川淡漠看著我,沒有任何表示。
陳知知對上我的視線,叫囂著:“就這些花你還要跟江阿姨計較嗎?!砸了都砸了,她好不容易回來一趟,要是因為你生氣離開,我明天就不要你送我上學了。”
就在半個小時前,我按往常去接陳知知放學。
老師告知我她早就被陳川和一個女人接回來。
回家的一路上,我都在想這個女人是誰。
卻完全沒有想到是江語瀾——陳川的發小,更是他的白月光。
多年前跟陳川分手後,就去了國外。
陳川因為她消沉許久,找上喜歡他多年的我結婚。
我長達六年的暗戀這才結束。
現在江語瀾回來,陳川向著她,連我一手帶大的女兒也會因為她向我發火。
她跟陳川姿態親昵的樣子刺痛了我。
陳知知開心炫耀她身上的裙子。
“江阿姨,你設計的裙子好好看,不像她給我買的,好醜啊!”
我這才注意到她早已換了我親手挑選的裙子。
以前我每次給她和陳川挑選衣服,陳川會一次次冷漠拒絕。
而陳知知看到後,會嫌棄把它丟在地上,說著這些衣服都太土了。
耳邊,江語瀾跟陳知知介紹著國外小孩喜歡的衣服款式。
他們三個像是一家人一樣,溫馨美好。
我的心一點點冰冷。
越過他們,我蹲下把陳川送我的多肉包好。
我跟陳川在一起的那年,他知道我喜歡植物。
會花時間精心包裝好送給我,那是他第一次送我禮物。
我開心了一整晚,把它精心嬌養。
它見證了我和陳川在一起的這幾年。
可現在碎了,是陳川親手摔碎的。
我眼睛酸澀,陳川俯下身,拉著我的手臂想把我拽起來。
“走吧,去吃飯,碎了都碎,到時候再給你買,語瀾她好不容易回來,別因為這件事跟她計較,大度點。”
見我不起來,他語氣加重:
“時芙,你能不能別那麼強。”
我的手因為他的拉扯,被花盆碎片劃出一道血痕。
沉默片刻,他便不再管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