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撂下這句話,獨自走上了二樓。
而從那天開始,白蕊再也沒有出現在家裏過,陽陽的畫也被重新收好放了起來。
隻是陸崢依舊不允許我出門社交,將我圈養在家中,每日洗衣做飯,病情也一日日加重。
張姨見我過的實在辛苦,忍不住出去為我買了補充維生素的水果和牛奶。
“您的身體太差了,這些日子連下樓都這麼吃力,要不去醫院看看吧。”
我看著掛在牆上的陽陽的畫,歎了口氣。
“沒事的。”
陸崢依舊每日不見人影,家裏的監控他倒是查得很勤。
直到那日,張姨實在看不下去我日漸消瘦,偷偷從外麵請來了醫生。
恰巧那醫生,我也認識。
徐大夫曾是陽陽的主治醫生,陽陽發病前幾個月陸崢撒手不管時,我曾找到他救命。
他人很好,又精通中醫和西醫,陽陽的生命也因為他延長了許多日子。
一見我,徐大夫略微有些驚訝。
“這......這才不到半年,您怎麼臉色變得這麼差?”
我搖頭,“沒事的。”
張姨倒是心急,“大夫您快看看,夫人這些日子吃不下東西,又吐又咳血,是不是有什麼......”
徐大夫搭了脈,似乎明白了什麼,看著張姨欲言又止,對上我的眼神,才猶豫不決的沒再多言。
“這是方子,按照上麵的藥吃一個月,一個月後再看看情況。”
我點頭收了方子,可徐大夫似乎仍舊有話要說,我便隨意找了個借口支開張姨。
這時,他才皺著眉頭問了我。
“我看了您的脈象,和您女兒當初的病情一模一樣,當時做了手術後按照我的藥去吃,應該沒什麼大問題,不知道您女兒現在還康健嗎?”
我驟然一愣。
當初陸崢知道陽陽病情嚴重後,立馬讓人找了頂尖的醫院和醫生團隊。
在徐大夫做過手術後不久,陽陽又再次開了刀。
也是從那後,她的病情漸漸惡化,最終去世。
我手有些抖,潛意識裏仿佛意識到什麼。
“陽陽......已經去世了。”
徐大夫驚詫道,“怎麼可能!”
“動了手術後靜養吃藥絕不會有問題,怎麼會去世?”
是啊。
我也猛然想起來,明明在徐醫生給陽陽做完手術後,她的精神狀態已經有所好轉,可為什麼陸崢非要轉院,再次開刀?
我隱隱有些顫抖,腦海中猶如被炸過一般,亂無思緒。
“我再多問一句,我的病......是和我女兒一模一樣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