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提起這茬,北擎夜頓時氣的臉紅脖子粗,怒道:“這混賬東西竟敢汙蔑你的清白,本公子已經把他打斷了腿扔大牢裏去了。”
以北擎夜對自家妹子的了解,即便是她當真要找人私奔,也絕不會是那樣的小白臉。況且,他早已調查清楚,北若卿在投湖自盡那天之前,與那混賬從未見過麵。可為何,那小白臉又一口咬定就是北家小姐與他私奔呢?
北若卿蹙起眉頭,雖然她占用了原主的身子,之前原主的債她就必須都一次性還清了。
可說來奇怪,北若卿的印象中,從未有過跟那位私奔的小白臉任何相關的記憶。甚至,連那小白臉叫什麼都不知道。
她隻知道,原主私奔未遂,投湖自盡。
思及此,北若卿放下筆,揉著眉頭道:“大牢?那正好,麻煩大哥幫我給他送個東西。”
北擎夜:“......”
夜色漸深,整個京城都被籠罩在清冷的夜色下。兩道黑色身影從北府悄悄的溜了出去,在一處街道口前,兩人分道揚鑣。
這兩人,正是北家兄妹。
不多時,七王府的院牆外,一道嬌小的身影艱難的爬上牆頭,四下確定無人,果斷的跳了下去。
“夜深人靜,果然適合偷雞摸狗。”
北小姐貓著腰,按著提前準備好的七王府路線圖一路順暢的朝著玉紫赦的院子而去。
今夜前來,北小姐隻為一件事:做生意。
別問她為何要偷偷摸摸的,因為七王府的大門修好了,北小姐他麼的進不去啊!
然而,北小姐不知道的是,自打她剛踏進七王府,就已然被幾雙眼睛盯住了。
不過此時,北若卿並不知道。
不多時,便到了主院。北若卿先朝著裏麵丟了一塊銀子,探路。
月光撒在銀子上,散發著誘人的光芒。
等了會兒,沒人。
北若卿唇角一勾,貓著腰溜了進去。
玉紫赦的院落並不算大,處在整個王府最中央的位置,除了幾間廂房,便是書房了。不過看這結構,想必應該是改造過。院內種著翠竹,雖剛入春,可翠竹茂密,頗為壯觀。
北若卿摸進房內,屋內靜謐,屋中央的香爐裏嫋嫋冒著幽藍色的香煙,再往裏,帷幔輕垂,床上那人的麵容透過帷幔若隱若現。
借著月色,北若卿順利的摸到玉紫赦床前,開始從懷裏摸。
來之前,為了防止玉紫赦反抗,她還特意準備了十香軟筋散等物件。這些東西,都不是什麼傷害人的東西,也就是方便行事。
北若卿將一塊藥膏丟進香爐裏,自己揪了兩團兒棉花塞進鼻子裏,便撐著下巴等藥效發作。
視線,卻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床上那人的臉上。
“皮膚細膩白皙,吹彈可破,他還是個男人嗎?”
北若卿對著玉紫赦的臉蛋兒吹了口氣,床上的人皺了皺眉,似乎有些不悅,隨即翻了個身,繼續安睡。
北若卿忍著笑,半跪在床上,將人小心翼翼的掰了回來,惡作劇心思一起,從懷裏掏出一盒胭脂,嘿嘿一笑,就開始準備往玉紫赦臉上塗抹。
什麼?半夜偷雞摸狗為啥帶胭脂?
廢話!身為女人,出門不帶化妝品補妝合理麼?
北小姐手指上蘸了紅豔的脂粉,朝著玉紫赦的嘴唇便抹上去。突然,床上那人睜開眼,順勢一把抓住北若卿的手腕,一個翻身,便將她按住在床上。
天旋地轉,北若卿一回神,對上了一雙清冷的眸子。
玉紫赦鳳眸微眯,冷聲道:“你想謀殺親夫?”
嗯?這貨平日裏也是這麼不要臉麼?說什麼親夫,分明是前任!
北若卿被眼下這個姿勢氣的不輕,掙紮了兩下,發現玉紫赦這小美人兒的勁兒還挺大,她眨巴眨巴眼,眯起眼睛笑的像隻狐狸,“你醒了?小乖乖~”
小,乖乖?
七王爺活了二十年,還從未有人敢如此稱呼他,找死?
玉紫赦俊美的麵容籠上一層寒霜,漆黑的雙眸裏似有慍氣漸漸升起,他勾起唇畔,冷笑一聲:“北家的家教,難道就教會了你半夜三更爬人牆院?”
北若卿翻了個白眼,鄙夷道:“七王爺好家教,就教會你訛人錢財?”
玉紫赦冷哼一聲,猛然起身,一把將北若卿壓住,墨發傾斜而下,灑了北若卿一臉。
丫丫的!墨發如瀑很了不起嗎?隻要不禿,本小姐就還是王者!
玉紫赦一手攥住北若卿的手腕,一手撐在腦側,似笑非笑的看著氣鼓鼓的小人兒,“你到底想做什麼?”
想做什麼?想一刀子繳了你的頭發送你當姑子!哦,不,當和尚!
北若卿一癟嘴,眼眶說紅就紅,絲毫不帶猶豫的,委屈道:“人家來找你談正事的啦,死鬼~”
七王爺一個抖機靈,險些沒把昨日的隔夜飯吐出來,“好好說話!”
賤骨頭!
老娘溫聲細語的說話居然不買賬?
北若卿收起那副模樣,沒好氣道:“我他麼真的找你有正經事!”
“哦?在床上探討的正經事?”
七王爺麵露不屑,一句話,將北若卿噎成了個啞巴。
誰說的七王爺不善言辭?誰說的七王爺高冷不可親近?誰說的七王爺正人君子不可同日而語?這他喵的分明是個騷包體質升級版外加毒蛇金手指啊!
傳聞果然都是欺人的。
北若卿深吸一口氣,按耐住自己一拳頭呼飛玉紫赦的衝動,冷靜道:“賑災之事,我可為王爺分憂,不知道王爺願不願意合作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