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此,孟遠舟不敢再發話。
看到我餘額裏明晃晃的數字,三人剛踏出門的腳立刻縮了回來。
似乎從此刻起,他們的屁股直接跟凳子粘死了。
趙文遠開口打了個圓場:“害,兩口子之間,怎麼能把離婚掛在嘴邊呢?來來來,咱們先抓牌。”
這一次,我的牌運好了不少。
可沒想到,作為我上家的趙文遠依舊可恨。
我需要的牌全部被他牢牢攥在手裏。
毫不誇張的說,就仿佛,趙文遠有透視眼,可以洞察全場似的。
我盯著著趙文遠出了神。
他鼻梁高挺,上麵靜靜躺著一副老舊的眼鏡。
鏡框上的花紋甚至可以稱的上土氣。
與他今天暴發戶似的氣質穿搭完全不匹配。
半晌,我緩緩開口:“文遠,你這眼鏡框在市麵上可不常見啊!聽說現在市麵上有一種透視眼鏡,你該不會一直出老千呢吧?”
趙文遠立刻心虛的開口:“你說什麼呢嫂子?再這樣我可真跟你急了,我這眼鏡是十幾年前的老款,跟我這麼久,都帶出來感情了,所以才一直沒換新的。”
隨即我望向李少斌,隻見他的中指上戴著一個亮到反光的戒指。
他一邊哼著歌,一邊反複摩挲著戒指,似乎在給戒指拋光似的。
我一眼便看出了端倪,這也是出老千時最常見的道具。
隻要將戒指放在未摸到的牌麵下,就可以透過反光查看到牌麵的數字。
見我目光灼灼,李少斌連忙將手縮了回來。
他下意識轉移話題:“嫂子,你一直盯著我,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,我臉上是有花兒呀?”
我笑而不語,接著打牌。
我知曉我手裏的牌都在趙文遠那裏,即便等到花都謝了,也來不了。
故而,隻能強行拆對子。
簡單觀察了一下全場的局麵,我打出了一張三萬。
可沒想到,下家李少斌直接糊了。
我隻覺得自己仿佛是眼花了。
方才,我明明在牌桌上看到了三張三萬。
可沒想到,如今牌桌上隻有兩張。
餘下的兩張,靜靜的躺在李少斌麵前。
李少斌心虛的看著我,嘿嘿一笑:“不好意思啊嫂子,就等這一口了。”
孟遠舟崩潰的扒拉著手指頭,哭嚎道:“眨眼間,十萬塊又沒了,我這輩子能賺幾個十萬啊......”
我不屑的開口:“區區十萬塊,咱們省吃儉用一年,怎麼著也省出來了。”
趙文遠不禁對我豎起了大拇指:“嫂子,還是你這種人活的通透啊!誠然,雖然咱們風險大,但贏的也多,嫂子的眼光非常長遠啊!”
我笑而不語。
他們還不知道,其實,從一開始,我的目的就不是眼前的幾萬塊。
而是母親的那塊墓地。
如果不能把原本屬於母親的東西贏回來,我簡直愧對九泉之下的母親!
先前的兩把,不過是我為了摸清幾人的手法,故意試水罷了。
現在,我已經看穿了一切。
我微微揚起嘴角。
好戲終於要開始了。
“這把,咱們賭九十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