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看著眼前與前世逐漸跑偏的劇情。
我內心扶額苦笑。
簡直想往四肢斷裂恐怖的傷口,撒上十斤消炎藥止血散。
雖然痛,但能活!
我收回跑偏的心思,努力揚起蒼白的臉。
“老公......先救救我,我懷孕了......剛滿一個月。”
“而且,我比林雨薇能生!我一胎......能生......生八個......”
這句話說完,我頓時感到了身體的虧空,頭暈眼花地眼前一片黑。
可傅深澤愚蠢無知的話語仍舊清清楚楚地傳達到了耳朵裏。
“鬧什麼鬧!你那傷等特效妝被雨刷掉了就好了!要不是你嫉妒雨薇懷了孕非要害她!你能遭報應變成現在這樣?”
“還一胎八個!我呸!不要臉的老賤人,二婚的女人確實要不得,賠錢貨,誰知道這麼多年了,連顆蛋都生不出來,簡直讓我丟盡了臉麵!”
全身的血液一股股地從身體裏溜走。
要不是我此時說不出半個字。
誰能知道,眼前儀表堂堂,西裝革履,麵如雕塑的男人,其實內心裏,卻是如此愚昧惡毒的人!
如果我前任老公不那麼短命,在他天使般溫柔善良的嗬護下,傅深澤連給我提鞋都不配。
更別說要我嫁給他了。
可本著嫁雞隨雞,嫁狗隨狗的封建思想。
我也認命了。
隻要傅深澤老實點,我們相敬如賓,這一輩子就這樣過去了。
結果他嫌棄我是個下不了蛋的老母雞,所以婚後對我百般刁難。
可實際呢?
我特麼可是一胎八寶的好孕聖體!
其實他才是下不了蛋的老公雞!
要不是我聖體的加持,傅深澤一輩子也不會有自己的孩子!
可誰知道,傅深澤卻為了林雨薇肚子裏不知道從哪裏借種懷上的野孩子。
棄我肚子裏他的八個嫡子於不顧。
真是瞎了他的狗眼!
就在我疼得不住地抽搐時。
救護車快速趕到,齊刷刷地停了一整排。
雨下得很大,光線又黑。
我被壓在車輪下,竟沒人發現我。
我費勁地勾住傅深澤的褲腳,卻被他一腳踩住。
他使勁地碾壓我的手指。
“你急什麼?這麼急的話就等下一批救護車!”
旁邊圍觀的路人逐漸多了起來,聽見傅深澤跟我說話,才發現我的狀況。
一男大學生驚呼:“救護車!快來!車輪下壓了個人!”
說著他慌忙地朝醫護人員指著我。
傅深澤瞪了那男生一眼。
“急什麼?不要被她唬住了,我是她老公,我還能不知道她是什麼貨色嗎,她那些傷都是假的,先救雨薇,她是孕婦。”
男大學生看了一眼他懷裏舒舒服服的林雨薇,臉色不好看了。
對著傅深澤指責道:“你眼瞎啊!你老婆被車子壓在下麵,身上血都快流幹了,你還有閑心管別人?”
聽著男大學生的話,我心裏一陣委屈。
費勁地睜開眼睛。
卻看到傅深澤小心翼翼地將林雨薇放在擔架上。
然後冷冷地看了我一眼,拉開車門上車。
一秒後,開著車硬生生壓過了我的身體。
骨頭哢嚓哢嚓,摩擦著血肉。
我一口血噴了出來。
傅深澤拿著車鑰匙慢悠悠地下車,不屑地看著男大學生。
“這下好了吧?她也就骨頭那點傷而已,又沒傷到內臟,哪兒那麼嚴重。”
“還有你,別再裝了,我在抖音上看到別人被車輪壓過去跟玩兒一樣,就你金貴。”
傅深澤狠狠踢了我一腳。
我已經疼到沒了知覺。
“看吧,我說了她沒什麼大事,別擋路。”
說著,他推開怒發衝冠的男大學生徑直上了救護車。
離開前丟了句:
“開車,一會兒人走光了,沒人給她存在感,她自然就不裝了。”
救護車一輛輛開走,圍觀的路人也聽信了傅深澤的話,漸漸走遠。
劇痛侵蝕著我的神經。
我突然就回想起傅深澤前來求娶我的那天。
他說對我一見鐘情,不在乎我曾經結過婚。
看著他一臉真誠的樣子,還有爸媽因我的婚事操心長出來的白發。
我對著那張俊臉,應下了這樁婚事。
沒想到他家傳宗接代的思想如此嚴重,就因為我遲遲懷不上孩子,就對我非打即罵。
他喜歡和朋友聚會。
可平常聚會內容,不攀比車,不攀比房,攀比的是有幾個兒子。
每次喝醉了酒,回到家裏都使勁毆打我。
說我生不出兒子讓他在朋友麵前抬不起頭來。
可酒醒後,又跪在我麵前認錯,讓我原諒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