訂婚後的包廂衛生間裏,顏茵身上的吊帶裙已經被褪到了腰,細白的肌膚上一層水光細汗,她正配合著江頌解鎖新的姿勢。
輪椅卡在門口,顏茵兩條毫無知覺的腿被他架在肩上,江頌的大手揉捏著她腰上的細肉,二人唇齒交纏,喘息聲格外煽情。
“你好香,茵茵......”江頌眼神迷離地加快了動作,他沉聲說出:“誰說雙腿殘疾了就不能玩這些姿勢了?你看,我怎麼彎曲的腿你都沒知覺,對不對?”
顏茵又羞又氣地看著他,意亂情迷道:“你快點,大家都還在外麵等著聚會呢。”
江頌把她緊緊地錮在懷裏,折騰了好一會兒才滿足的結束,衛生間的門恰時被咣咣敲響。
顏茵趕忙推開江頌穿起衣服,江頌也急忙把她從水池台上抱到輪椅上,接著一邊係皮帶扣子一邊回話:“馬上!別急!”
“頌哥,哥兒幾個都在樓上等你打牌呢,抓緊過來!”
是他的那群發小。
江頌轉頭吻了吻顏茵:“你等會兒再出去,我先去應付他們,晚上回家了再和你繼續。”
顏茵無奈地笑笑,等他離開才出了衛生間。
可輪椅配的遙控器在江頌那裏,她隻好自己搖著輪椅上樓去找他,卻在打牌室裏聽到爭吵聲。
“江頌,你對得起韓瑩嗎?她當年為了和你在一起都家破人亡了,現在淪落到在公司裏做保潔,就算不說那些,她才剛為你流產,你卻轉頭和顏家這個癱瘓千金訂婚,你讓韓瑩怎麼活?”
江頌低沉的聲音傳出:“韓瑩知道,更何況,我也沒打算和韓瑩分手。”
“你瘋了?顏家能允許你在外麵養著一個?要是穿幫了能有你好果子吃?你家裏人不也得跟著廢了?”
“我會一直瞞下去,顏茵根本就不知道韓瑩的存在。”江頌威懾道:“你們誰也不準把這件事告訴顏茵,我要是出了事,你們也別想活!”
門外的顏茵聽到這些,隻覺全身血液都在倒流。
腳步聲從門內傳來,顏茵嚇得趕忙推著輪椅離開。
逃似的回了包廂,江頌很快就推門走了進來,他從背後摟住顏茵,輕聲說道:“茵茵,事後藥記得吃一下,乖。”
顏茵回頭看著他:“你幫我去買好不好?”
江頌微笑道:“好”。可剛說這話,秘書突然敲門進來,他和江頌耳語幾句,江頌立刻歉意地看著顏茵:“不好意思,茵茵,我媽身體突然不舒服,我先回去看看她。”
顏茵擠出笑臉,目送他離開。
等他走遠後,顏茵立刻拿出手機打給自己的秘書,“去給我查一個人,韓瑩,把她的全部信息都給我。”
掛斷電話,顏茵想到的都是這些年與江頌在一起的時光。
他名校畢業,家世清白,彬彬有禮,但即便如此,在精英遍地的酒莊裏也名不經傳,連他現在負責的所有項目都是顏家給的。
可作為富甲一方的顏氏酒莊的千金小姐,她是真的相信隻有江頌愛她。
因為三年前,她在遊輪上遭遇海難廢了雙腿,曾經的未婚夫棄她而去,隻有江頌願意接受殘廢的她。
她也曾怕他是貪慕顏氏的榮華富貴才假意選她這個殘疾,所以設置了許多關卡來考驗他。
巨款、美女、高利貸......一樣又一樣的誘惑擺在他麵前,他皆不為所動。
顏茵漸漸對他陷了進去,哪怕她也曾隱約聽聞他身邊有個特殊的存在。
畢竟,顏父多次提醒過她“要小心養了條白眼狼”。
10分鐘後,信息就發到了手機上。
韓瑩,她在江頌的公司裏做保潔,曾經也是個富家小姐,但父親受賄入獄後家破人亡,她也曾被抓進去過一陣子,因有劣跡而無處工作,隻能被江頌收留。
顏茵看著那張素素淨淨的臉,心裏溢出劇痛。
她就是韓瑩,江頌連說起她的名字都格外溫柔。
而這三年來,是顏茵幫助江頌一點點地做到酒莊分部負責人的位置,她不顧父母、兄長阻攔,隻為了實現江頌的追求。
他想做組長,她就幫他布局;他想成副總,她就去說服顏父,他想拿到酒莊分部,她就把公司的內部信息都透露給他。
他是塊美玉,經得起雕刻,也站得上頂峰。
顏茵期待著能與他步入婚禮殿堂的那天,哪怕家人都不肯同意她今日的訂婚,她也還是背著父母完成了儀式。
卻沒想到,他在外麵有另一個女人,甚至,差點有了孩子。
顏茵失神了很久,當眼淚濺碎在手機屏幕上的那一刻,她終於打出了電話。
“爸,我想接受你的提議,替換江頌去剛果接手酒莊的執行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