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禮前夕,老公和他的白月光在沙漠玩到脫水。
我立刻放下孕檢趕到,卻被二人合謀打暈、斷脈放血,拉在車後成了汲水的血包。
清醒間,我想用來之不易的孩子求救,卻發現段景年從未愛過我。
“阿年對不起,是我害得師妹放血救我,你不要怪我好不好?”
“那不是你的錯,你離婚回國,我就發誓要保護好你和孩子。我從未忘記當年的承諾。”
“況且她皮糙肉厚,一點血死不了的。就算死了,那也是自願的!”
原來,在他眼裏,我什麼都不是。
瀕死之際,我喚出係統:
“我要活下去,就用我的愛來交換。”
......
“交易一旦生效,因感情產生的五感都會漸漸消散。你確定嗎?”
“確定,我隻想活著。”
相比於命來說,愛才是最沒用的。
“好的,交易成功。一個月後,你不再擁有這些感受。”
係統聲音消失,我殘留一口氣撐著。
再晚一秒,就徹底消失在兩個世界上了。
車停後,我裝作昏迷。
段景年下車取血,有些不忍,“思敏快來,在她死之前,我們要活著出去。”
見我昏迷,顧思敏故意踩在大腿的傷口上。
“不要阿年,失血這麼多,我害怕她會死的。”
“何況她陪你六年,你真的舍得傷她嗎?”
段景年眼神閃過一絲猶豫,可還是割傷我的手心。
“思敏,我知道你向來心軟。可我不想看到你受傷。”
“就算她沒來,我也會放血讓你活下去的。”
聽罷,我心頭隱痛,原來他已經愛到可以付出生命的地步了。
淚水落下,不料被他快速撲捉到。
“薑眠,你都昏迷了,有這麼疼嗎?”
“就算死了,我會為你守寡三年。隻希望你不要恨思敏,她對我很重要。”
他的話字字誅心,像烈火般灼燒著我的一廂情願。
從小,街坊鄰裏都說我命不好,是掃把星。
就是因為上輩子壞事做盡,才克死爹娘,克自己患了癌,最後沒錢看病,隻得窩在潮濕的出租房等死。
我總是問天為何如此不公,可得到的是一次次病情加重。
待我接受事實後,卻偏偏被係統救了。
一場車禍,讓我結識段景年。
他讓我住在自己家裏,親自鋪上溫暖的蠶絲被。告訴我,以後都不會再受罪了。
段母多次為難,讓我滾出家門,他都會擋在身前一番維護,用師妹的身份掩蓋我的來曆不明。
即便車禍導致不孕。他始終沒有一句嫌怨的話......
從無人問津,到有人偏愛。
我們相戀結婚,一切都順理成章。
直至顧思敏回國,才知道他的心不屬於我。
不知過了多久,車終於停下。
救援隊趕忙給我鬆綁止血,卻被他一把攔下。“她還留著一口氣,死不了!”
“可思敏是孕婦,並且脫水更嚴重!先救她!”
他想拽開擔架上的我,卻看到我眼中的淒涼。
“段景年,這次就當六年前還你的命。”
從此,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瓜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