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世我日夜刺繡熬瞎了眼,為夫君捐了一個五品官。
上任後,他卻灌了我一碗落胎藥,“賤人,你也配生我的孩子?”
他不顧我滿身鮮血,命人活生生剖了我的心臟,換給了他的白月光。
嫌棄我撕心裂肺的求救聲汙了他的耳,給我喂了啞藥。
我被掏空了心,活活疼死。
再睜眼,我們回到了成婚前。
我選擇了與他陌路。
五年後他高中狀元。
曲江宴上,他看到孤身前來參加宴會的我,忍不住笑道:“看在你兩世苦苦愛我不得的份上,我娶你做妾如何?”
他不知道,我就是寧王千嬌百寵的王妃。
......
再見喬子謙是在五年後。
我坐在曲江宴的角落安靜吃席,抬頭猝不及防地與他四目相對。
刹那間,前世痛苦的記憶翻湧而來。
前世,我十八歲與他成婚,相愛五年,是左鄰右舍都豔羨的神仙眷侶。
他曾為我采解藥從懸崖掉落,差點兒摔斷了一條腿。
也曾不顧滿手凍瘡和周圍的嘲笑,在寒冷刺骨的冰水中漿洗衣物掙錢,隻為了給買我逛街時多看了一眼卻沒銀子買的玉簪,哄我開心。
也因此,他二十三歲科舉考試名落孫山、一蹶不振時,我心疼他,日夜刺繡熬瞎了眼,為他捐了一個五品的官。
他得知這個消息後,眼眶通紅,滿眼心疼地將我緊緊摟進懷中,“晚兒,你放心,以後我一定會用我這條命珍惜你,絕對不會辜負你。”
可他上任不久後,有一日喝醉了酒。
我大著六個月的肚子去給他送醒酒湯,在門外聽到他與手下的對話,“今晚無論如何都要剖了林照晚的心換給瑤瑤,瑤瑤沒有時間再等了。”
我大腦一片空白,全身的血液瞬間凝固,心痛地指尖都在顫抖,手中的醒酒湯掉落砸在了腳上。
他聽到動靜,追了出來。
我拚命地想往外麵逃,卻被他死死拽著頭發,狠狠地扯回來,摔在了院中。
腹中劇痛傳來,我還沒有來得及質問他為什麼。
他就緊緊掐著我的下巴,灌了我整整一碗墮胎藥,“賤人,憑你也配給我生孩子?”
頃刻間,鮮血從身下不斷流出來。
我顫抖著身子,不由分說地跪在他麵前,不住地朝他磕頭,“子謙,不管你是因為什麼生氣,我都認錯好不好?”
“我求求你了,饒了我們的孩子,讓人救救他好不好?”
“他已經有了心跳,他是一條活生生的命啊......”
額頭的鮮血順著我的眼角流下來,模糊了我原本已經近乎瞎了的視線。
他的眸子陰沉至極,聲音也像是淬了寒冰,吩咐手下,“在等什麼?還不快快剖了她的心給瑤瑤換上?”
那些人走過來,死死鉗製住我。
他們不顧我的拚死掙紮,粗暴地撕開我胸口的衣衫,將匕首直直地刺了進來。
我能清晰地聽見利刃破開皮膚的聲音。
可對於孩子的擔心讓我忘記了疼痛,我無比恐懼地望著喬子謙,聲音都在顫抖,“我求求你了,我願意用我的命換我們孩子的命。”
“等我把孩子生下來,你再剖走我的心好不好?”
他嫌棄我撕心裂肺的求救聲汙了他的耳,給我喂了啞藥。
我被掏空了心,活活疼死。
再睜眼,我們回到了成婚前。
我選擇了與他陌路。
隻是沒有想到,五年後的今日,我的夫君寧王顧安年叫我來吃席,我在這裏會遇見他。
我還沒有來得及反應,一個侍女突然過來打飛了我手中的筷子,“哪裏來的小乞丐?混飯竟然混到了皇家的宴會上,不要命了?”
近來,京中傳言有乞丐會在人家擺宴席時偷溜進去蹭吃蹭喝。
我沒有想到,她竟把我當成了蹭吃的乞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