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姐還沒走近,耳邊便傳來傅華珍的低聲嗬斥:“我不是說過!讓你今天別出現嗎!”
蘇彥成一臉委屈,“可是......可是他......”
傅華珍又猛地抬眼,怒氣衝衝地瞪著壓著我的人,“還不快放開他!”
說話間,她快步接過我的手,“正祁,你怎麼,怎麼被打成這樣了,疼不疼?”
我卻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間,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惡心,下意識的將她推開,“別碰我。”
蘇彥成皺起眉頭,一把拉過傅華珍的的胳膊,“華珍,原來日日給你寫信的人就是他啊!你不是說覺得他沒文化,看到就嫌煩嗎!”
傅華珍慌亂的看向我,可在看到我一臉的血漬和傷痕後,又將僵在空中的手收了回去。
看到我姐走過來之際,她小聲說了一句,“正祁,我回頭跟你解釋。”
我姐快步走來,目光落在我狼狽的樣子上,滿臉的心疼。
她顧不得旁人的視線,脫下外套直接披在我肩上,聲音冷如寒冰,“這裏是科研基地,你們到底知不知道規矩?!”
未等她把話說完,蘇彥成已一臉憤恨,指著我控訴道:“林院長,我可是華珍的未婚夫啊!這個男人竟然敢當著整個研究基地的人麵勾引華珍!他沒把我放在眼裏,分明是連你也沒放在眼裏!”
“你一定,要幫我撐腰,也要幫華珍主持公道啊......!”
說著他不顧傅華珍的阻攔,將手中家屬證往我姐跟前一遞,紅著眼睛地低聲說道:“院長,您還沒見過我吧,可我早就聽華珍說起您了,今日一見,果然威儀非凡。”
傅華珍臉色一片慘白,幾步搶過家屬證,沉聲斥道:“你究竟在做什麼!還不快點滾回去!”
蘇彥成卻不依不饒,眼淚說落就落,“我知道,你說過的,總院會麵家屬不得在場,可是,可是今天我也是太,太心疼你了,才會......”
他抽噎著還要往下說,卻被身旁幾人紛紛插話:“彥成哥什麼都為了傅隊著想,傅隊你不要再怪他了。”
“就是,我們可看見了,明明是這個不知道哪裏跑來的男人冒充你丈夫,還敢威脅彥成哥!”
“傅隊寵彥成哥全基地都知道,他敢在這裏撒野,真是全然不知好歹!”
“而且,人家彥成哥都搬進來三年了,他才上趕著說自己是傅隊的丈夫,太好笑了!”
傅華珍倒吸一口涼氣,指著說話的人,怒吼,“你們再說一個字,就給我滾出研究基地!”
說著,她用力揪起蘇彥成的手腕,就往基地裏走去,“你給我回去收拾東西!”
蘇彥成卻還以為傅華珍是為了基地的規矩才這樣對她,急忙說道,“華珍!你今天怎麼了!你要是不喜歡我在總院會麵的時候出現,那我就不出現好了!”
“反正我們都住在一起那麼久了,你向總院介紹我,也是遲早的事情!”
而我姐全程麵帶寒意,拳頭緊緊握著。
沉默了半晌,我姐指著蘇彥成,目光卻直直盯向傅華珍,“三年前隨隊的家屬,就是他?”
蘇彥成聞言,用力掙脫開傅華珍,轉過頭來得意的笑了笑,“是我,基地裏的人都可以作證的,我才是華珍未來的丈夫。”
“而他,不過是個愛慕華珍的男人,簡直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!癡心妄想!”
我低頭哼笑了一聲,將外套裹得更緊,冷淡地開口,“姐,我要和傅華珍離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