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句話一出口,周圍卻一片寂靜。
片刻後,是更為刺耳的大笑。
蘇小曼笑得渾身發顫,“你還沒放棄見卓華哥呢?!你是不是覺得從你嘴裏說出卓華哥的名字很貼金?!”
說完,她猛地揪著我的頭發,將我的頭往牆上就撞,我的臉被按在牆上摩擦,疼得幾乎無法呼吸,“放手......!”
然而,她更加用力地將我的頭向後掰去,怒吼道:“想見卓華哥?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!”
蘇小曼話音剛落,一個女孩就捧著一個破舊布包跑了過來,喘著氣說道:“小曼姐,你讓我拿的東西。”
蘇小曼停下手裏的動作,一把奪過布包,將裏麵的東西嘩啦啦地全倒在了地上。
那些熟悉的信封散落開來,浸濕在肮臟的泥水裏,我的心臟猛地一抽,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。
那是我每周都會給傅卓華寫的書信,每一封信,我都認得。
可笑的是,傅卓華他竟然一封都未曾拆開過,我的傾訴和思念,連他的眼睛都未曾沾染一點。
我卻還傻乎乎的盼著他的回複。
蘇小曼踩著其中一封信肆意大笑,“你是不是以為你那些酸不拉幾的情書能打動卓華哥?我勸你別做夢了!”
“你都不知道,每次他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,眉頭皺得有多難看。”
我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,傅卓華,他怎麼可以這麼對我?
就連他去加入科研隊的路費,都還是我東湊西拚給他湊回來的!
我撇開視線,繞過地上已經被泥水浸濕的書信,拎起被踹翻在地的行李,既然他背叛了我,那我留在這裏也毫無意義了。
結果蘇小曼卻冷哼一聲,一把扯過我的頭發,將我拽倒在地,“想走?沒那麼容易!”
我怒吼出聲,“傅卓華負了我,我成全你們了,你到底還想要做什麼!”
蘇小曼冷笑一聲,“勾引別人未婚夫的賤女人,有什麼資格問我話?”
另一個女人惡狠狠地說道:“就是,竟然甘冒充傅隊的妻子,真是不知死活!”
“把這個不要臉的流氓抓到警局去!讓她知道!勾引別人未婚夫是什麼下場!”
這時,不知道誰興衝衝的給她遞來一塊牌子,上麵寫著大大的“流氓犯”三個字。
我心下一沉,這種汙蔑和委屈我實在不願接受!
而且......而且我哥還是他們研究所總院的院長,我可不能影響到他!
我抬頭瞪了蘇小曼一眼,說道:“我和傅卓華會離婚!但你要是把我抓到警局,後果可不是鬧著玩的!”
“你還敢威脅我?”蘇小曼手上的力氣更大了,“你的意思是我才是小三了?!”
她臉色一變,命人將我死死按住,把那塊寫著“流氓犯”的牌子掛在我的脖子上,“你不怕丟臉是吧?那我們就先替警察教訓教訓你!”
說完她眼色一冷,撿起路邊的大塊石頭就往我臉上砸,“把小三的臉給砸爛!讓她不能勾引別人未婚夫!你們說對不對!”
周圍的人一邊起哄著說“對!”,一邊也學著她那樣撿起石頭往我身上砸。
我疼得尖叫大喊,可她不僅沒有停手,甚至還一腳踢在我的膝蓋上,逼迫我朝她跪下,“一個浪蹄子,還敢和我叫囂!把她的臉給我摁在泥水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