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或許在十年,二十年之後,所有人都可以通過先進的電子技術汲取到世界各地的信息,學習到最前列最全麵的知識!”
媽媽真的做到了!這一刻我為媽媽感到驕傲,不禁熱淚盈眶。
同學們卻哄堂大笑:“許婧婧,你是不是做夢呢?吹牛也不打草稿。”
“我沒有吹牛。”我緊緊攥著拳頭,“老師知道的,我媽就叫張瑜清,是飛船一號科研團隊裏的一員。”
他們不僅不信,還當著老師的麵拿書砸我:“你媽一個臭破鞋,簡直侮辱了這個名字!”
老師不僅不管,反而像盯反動派一樣冷冷盯著我:“許婧婧,大家都知道你媽什麼德行。一個卷走家裏所有的錢跟野男人跑了的破鞋,就不要跟國之脊梁混為一談了。”
“不是的老師,那是我爸騙你們的,我媽不是這樣的。”
我流著淚執拗地一遍遍解釋,可是沒有一個人信我。
等到我失魂落魄的回到家,還沒推門就聽見繼母陰陽怪氣的開口:“喲,舍得花錢給你閨女買這麼大的生日蛋糕,日子不過啦?”
我這才恍惚想起,今天是我十八歲的生日。自從媽媽走後這十三年,我再也沒有正兒經經過過一次生日。
爸爸訕笑道:“婧婧就要嫁人了,她在家裏的最後一個生日還是辦得體麵點吧。畢竟等她嫁給王主任,咱們的工作還得等他們兩口子落實呢!”
我腦袋轟得一聲炸開,又聽繼母冷哼道:“又是答應她上大學,又是買生日蛋糕,我還以為你改主意了呢。畢竟王主任給咱們安排了鐵飯碗,彩禮就隻給了六塊錢意思意思。”
聞言我轉身拔腿就跑,卻在筒子樓下被一個矮小黑瘦的老頭攔住。
哪怕穿著西裝打著領帶,他整個人還是顯得精明又猥瑣。
老頭擠出滿臉的褶子衝我笑了笑,露出一口大黃牙:“呀,你就是婧婧吧?本人比照片還水靈,不枉費我花這麼大代價娶你回家。今天我特意趕來給你過生日,你這是要去哪兒?”
我害怕地退後一步,急得都快哭了:“我還要考大學的,我不嫁人。”
老頭立刻板起臉,語調冰冷又強硬:“不嫁?由得你不嫁?我彩禮都給你了,你這輩子就是我的人了!”
“我能當上供銷社主任,本事比你想象中強得多。不管你考上哪裏的大學,隻要我打個電話,你就別想離開咱們市!”
在老頭的死纏爛打下,爸爸和繼母很快聞訊趕來。
我哭著求爸爸不要把我嫁給老頭:“爸,求你了。嫁給他我晚上睡覺都會做噩夢的,我的人生就毀了!”
老頭把手裏昂貴的煙酒和麥乳精重重摔在地上:“有這麼嫌棄人的嗎?說的是什麼話?這就是你們教出來的好女兒?”
見老頭黑了臉,繼母狠狠一耳光抽在我臉上,打得我眼冒金星:“死丫頭片子,能嫁給王主任是你的福氣,怎麼說話呢!都怪你爸沒教好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