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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死後,她如願以償,朱培成了她的男友。
為了尋求刺激,甚至在我亡故的屋子裏,對著我的遺照激情迸發。
前世種種慘狀浮現眼前,我咬緊牙關,渾身的細胞都開始沸騰叫囂,直到指尖深深戳進肉裏,劇烈的疼痛將我的思緒拉回。
「親愛的,怎麼了?快來試試這款香水吧。」
梁秋無辜眨巴著大眼睛,人畜無害的外表全然看不出她的蛇蠍心腸。
見我沒有伸手去接,她把裝有香水的瓷瓶,小心翼翼地遞來。
我立刻彈跳起身離開工位,警惕地指向略顯淩亂的桌麵。
「先放那吧。」
梁秋眉眼裏的戾色一閃而逝,旋即催促我:
「這是我老家花匠提煉的,有市無價,你不知道為了買到這款香水,花費了我大半個月的工資!」
「再說了這是香水又不是什麼毒蛇,有什麼好怕的。」
看著她戴著的手套,我猜想這款香水不單單氣味有毒,觸碰容器興許也會遭殃。
梁秋見我遲遲不肯接,忽然用力啃咬下唇,泛紅的眼眶眨出兩行淚水。
「歡歡,我知道自己家境差,送的禮物不是什麼大牌,你不喜歡也很正常,可我隻是想表達自己的謝意......」
我視她為姐妹,她卻想置我於死地!
現在又擺弄道德綁架這一套,還想隨意拿捏我,妄想!
按捺住怒火,我冷冷一笑:「梁秋,你說這種話太讓我傷心了。」
「你好多的文件沒有處理完,是我留下來無償加班搞定的,你不念我的好,還覺得我看不起你,你這麼做太讓我傷心了。」
「試問我要是真的看不起你,怎麼會去平白無故幫你?」
「就因為我沒有接受香水,你就覺得我看不起你,你這做法實在太過分了!」
眼見同事紛紛扭頭看向我們,我的聲音裏透著哭腔。
他們都知道平時我對梁秋仗義,聽到這話紛紛為我打抱不平:
「梁秋,歡歡幫了你不少忙吧,到頭來你覺得她對你不好?」
「我記得好幾次你拍拍屁股走人了,是歡歡忙到了大半夜,你呢?有為人家做過什麼嗎?」
「我記得上個月工資延遲發放,歡歡請你好幾頓,我沒見你回請人家,現在還委屈上了,做人啊要地道。」
「你送的是什麼牌子的香水?怎麼還放在瓷瓶裏麵?而且你帶個一次性手套是怎麼回事?難不成香水有毒?」
大多同事對梁秋的印象並不好,替我發聲的同時,也是趁機發泄心頭的不滿。
梁秋平時特別愛裝可憐,隻要她提出的要求膽敢有人拒絕,她就會向其他同事哭訴,自己家境不好活該被欺負。
言下之意無不在說我窮就該被關照。
時間久了,大夥都看清她什麼性子,索性也不再搭理。
梁秋麵色陰鬱,直直盯著桌上的香水。
下一刻她硬擠出笑意,微微欠身:
「抱歉了歡歡,我性子急說錯話了,那先放在你桌子上吧,等你用了就知道這東西有多好了。」
「大家同事一場,我怎麼會舍得害你呢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