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兒站了出來,眼裏暗含警告:“撒潑夠了嗎?不是你的東西就不要肖想,來人,將乳娘帶下去喝藥,別再讓她出來發瘋!”
身形高大的護院走了進來,我身邊唯有幾個貼身丫鬟和小廝。
我臥病在床多年,府裏的事務均數交由兒女打理。
這府裏現在知道隻乳娘黎雙,不知道我這個真正的主母。
時間一久,黎雙也逐漸認不清自己的身份,還真覺得自己高我一頭。
眼見著護院拿著走近,我卻絲毫不懼。
果斷地從衣兜裏拿出帥印,高高舉起:“已逝將軍帥印在此,誰敢放肆!”
我夫君為國戰死,我悲傷之下一病不起。
皇上體恤我將帥印給我留作紀念。
當時的兒女剛出生,黎雙也還沒進府,除了府裏的老人這事沒人知道。
果然帥印一出黎雙三人紛紛變了臉色。
眾人也相繼發出疑問:“這確實是帥印,當然我親眼見到皇上下旨賜予將軍夫人的,怎麼會在她的手裏,難不成她才是真的主母?”
“這究竟是怎麼回事?太荒謬了。”
吵雜的議論聲傳來,黎雙忽然啜泣出聲,語氣好不委屈。
“這帥印我找了多年,夫君的遺物我明明好好保存著,怎麼會突然不見,原來是你偷拿了。”
“你隻知道這些年我有多傷心,你怎麼能這樣,我們家對你不薄啊!”
聲聲質問,不少女子動容擦了擦眼角。
兒女皆是雙眼猩紅:“你這蛇蠍婦人,帥印在你手上為什麼不早說,害我母親難受了多年?!”
見黎雙哭成這樣,看我兒女一臉氣憤。
一位打扮的華貴的婦女更是站出來為他們出頭:“這種道德敗壞的偷竊者就應該把她關進牢房,各種刑法都給她用上,方能出一口惡氣!”
其餘人也紛紛附和:“說得對,太過分了,將軍府好吃好喝的供著她,念著她病情多次忍讓,卻不想她竟如此恩將仇報,不殺她難消心頭之恨。”
黎雙見眾人皆向著她,眼角掩飾不住的欣喜。
隨即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:“罷了,乳母畢竟養育我孩兒多年,夫君在時也極為器重她,今日饒她一次,就當還往日的恩情了。”
黎雙畢竟是假冒的,她不想把事情鬧大,本想體現自己的慈悲心腸揭過這事。
卻不想那華美婦人是個烈性子,直言定要給我這樣囂張的人一個教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