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離京照顧祖母三年,回京之時,卻發現養女遲意頂替了我的嫡女身份。
母親對她疼愛十分,做主讓她嫁給我的未婚夫趙亦。
兄長為她操辦婚事,用我的嫁妝為她準備十裏紅妝。
趙亦更是以萬兩黃金下聘,給足了她體麵。
而成婚當日,遲意見到了趕回京城的我。
她身著嫁衣跪在我麵前哭訴:“我知道妹妹也喜歡夫君,可是這是自幼定下的婚約,我不得不從。”
“求妹妹成全。”
上一世,我顧忌眾人顏麵,沒有解釋。
想著等父親歸來後,再處理此事。
誰知當晚,母親便衝進來對我拳打腳踢:“意兒哭了整日,都是你毀了她的婚事!”
兄長更是割斷我舌頭,打斷我全身筋骨,隻為讓我無法說出真相。
我掙紮了半日才咽氣。
我慘死後遲意回門,她仍舊因著婚事鬱鬱寡歡。
直到趙亦失手縱火燒了我的屍身,她才破涕為笑。
再次醒來,我回到了遲意冒充我成婚當日。
這次我一腳踢翻她:“好大的膽子!侯府嫡女你也敢冒充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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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著遲意身著嫁衣滿腹委屈跪在我麵前,意識到自己重生了。
回到了遲意冒充我身份成婚的那一日。
上一世,我在江南為祖母侍疾三年。
得知母親在為遲意操辦婚事後,我與父親匆匆回京,想著要幫母親料理家事。
誰知剛到府前,就看到我的未婚夫趙亦小心翼翼攜著遲意出門。
而他們要帶走的上百抬嫁妝,也都是祖母為我準備的東西。
周圍人都在恭賀侯府嫡女與晉國公世子是天賜良緣。
可是遲意分明是母親的養女,趙亦也應當是我的未婚夫。
於是我攔住了他們的去路,想要問個明白。
我還沒有開口,遲意竟然當眾跪在我麵前,萬分委屈道:“我知道妹妹也喜歡世子,但這是年幼時父母為我定下的婚約,我不得不從。”
“求妹妹成全。”
一句話,讓我成為了覬覦她夫君的養女。
在眾人唾罵聲中,我強忍著一口氣,想等著父親回來為我主持公道。
可是晌午一場大雪,將父親攔在了城外。
而當晚,母親操辦完婚事便對我拳打腳踢,埋怨我讓遲意丟了體麵。
兄長為了不讓我說出真相,更是割斷我的舌頭,將我全身筋骨打斷。
我在雪地裏掙紮了半日,最終活活痛死。
我死的第二日,遲意攜著夫君回門,她自踏進家門時便鬱鬱寡歡。
眾人問了她三次,她才道:“出閣和回門是女子人生中最重要的兩件事,出閣那日鬧成那般就算了,回門這日還要看到靈堂,我覺得實在是有些晦氣。”
於是趙亦便假借醉酒,拆了我的靈堂,又一把火將我的棺木焚燒。
遲意這才破涕為笑。
趙亦醉酒焚屍這件事更是被傳為京中佳話。
人人都嘲笑我不自量力,一個養女竟然妄想與嫡女搶奪婚事,才落得如此下場。
這一世遲意仍舊跪在了我麵前,她滿腹委屈的話還未說出口,我就一腳將她踹倒,順帶撕爛了她的鳳冠和嫁衣。
我冷笑道:“你好大的膽子,侯府嫡女你也敢冒充。”
見我對著遲意動手,趙亦上前攔住我斥責道:“遲念,你瘋了吧!”
“你作為養女敢對嫡女動手,你就不怕遲夫人將你逐出府去!”
我鬆開遲意,一步步逼近他:“晉國公世子,你倒是說說,究竟誰才是嫡女,誰才是你的未婚妻啊!”
趙亦被我這幅樣子嚇了一跳,不敢再與我多言。
此時母親聽到外麵吵鬧匆匆趕了出來,她瞥了我一眼,對著我道:“遲念,你父親當年救過我一命,確實對我有恩,所以我才收你為養女,將你金尊玉貴的養在府中。”
“可是遲府嫡女與世子的婚事,是十幾年前便定下的,我們不能讓給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