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輩子,我和沈北五年結發夫妻。
若不是我臨死之前躺在病床上,聽到的那一番對話,我永遠不知道我們認的幹女兒是我老公養了四年的小三。
婆婆為了那小三掐死了我的孩子,吃我的胎盤,喝我的母乳......
公公趁我病入膏肓,病床上無法動彈之時猥褻我......
而我親媽親弟得知我快要死了,沒有想過一絲關心,全是在想怎麼得到我的財產......
我死後,看著那兩個人在我買的房子裏麵溫存,用著我的錢,穿著我的衣服。
“穿死人的衣服,你也不嫌晦氣。”沈北挑逗著林芝的臉頰。
“什麼死人的衣服,本來就是你買給我的,她隻能穿我剩下的。”林芝躺在沈北懷裏,笑得春心蕩漾。
我暗自發誓,如果讓我再活一世,我一定讓他們付出代價。
1
我再次睜開眼,白花花的病床映入眼簾,下腹傳來一陣刺痛。
我重生了,重生在我嫁給沈北的第五年,這年,我難產痛失一女,也是沈北把林芝領回來的第一年,同時我也被查出來得了癌症。
我緊緊拽緊白色的床單,抓得太緊,指尖都有些泛白,重生的喜悅在腦海裏炸開,隨即又被憤怒取代,再一次經曆失子的痛苦,我來不及悲傷,這輩子我一定要他們血債血償。
“哢嚓”一聲,病房被推開,沈北和他媽走了進來,我連忙閉上眼睛裝睡。
“沒想到好吃好喝供著,生了個賠錢貨出來,幸好夭折了。”婆婆惡狠狠地說,像是沒夭折她會親手把我女兒掐死。
“媽,小聲點,一會兒薑嘉禾聽見了。”
“聽見什麼?睡得跟頭豬一樣,人家兒媳婦這個時候都起來幹活了,她倒好,生個孩子就是天了?躺著就躺著,還躺醫院,淨花冤枉錢。”像是不解氣,說著說著要來掀我的被子,又被沈北攔住。
沈北牽著他媽走到窗戶邊,竊竊私語,“媽,那東西......”
風聲呼呼有點大,可我聽得一清二楚。
“你說胎盤?放心,我拿給小林了,一定讓她好好補補。”
胎盤?!什麼年代了,這群死豬腦袋,我強忍著惡心和突突直跳的太陽穴,緊咬牙關。
“誒,兒子,聽說那母乳和惡露也是頂頂補,你悄悄弄些出來,給小林補補。”婆婆用胳膊碰了碰沈北,沈北點點頭答應下來了。
“那可不是,薑嘉禾查出來得了癌症,以後小林才是你的兒媳婦。”
這群畜牲,真不嫌惡心,全家吃屎的嗎?滿嘴噴屎,屎?好啊,那我在裏麵加加料,讓你好好補補。
回到家後,我看著熟悉的擺件,如今卻一股惡心在肚子裏翻滾,一個17.18歲的女孩坐在沙發上看著我笑。
上輩子也是這樣,出院回到家就發現林芝坐在沙發上,當時我傻嗬嗬信了沈北的鬼話,相信林芝是他當兵的好兄弟的妹妹,好兄弟殉職後,這“妹妹”無親無故,沈北“不忍心”就把他帶回了家,認我們做了幹媽幹爹。
當時剛剛失去孩子,看著林芝人畜無害的長相,再加上一雙會說話的嘴巴和沈北的花言巧語,就欣然接受了,結果林芝是沈北精心養護四年的童養媳。我真想扇當時的自己一巴掌,就這麼輕信了他們。
我莞爾一笑,天真地對著沈北說:“老公,這位是......”
沈北見我不排斥笑嘻嘻地跟我解釋了事情緣由,連忙招呼林芝過來叫媽。
“等等,”我看著這對狗男女,冷哼一聲,“這女孩不過18歲,叫我一個28歲的當媽不太合適吧。”我可不想當這對狗男女play的一環。
林芝一聽,牽著我的手搖來搖去,用甜的發膩的聲音說:“那我叫姐姐好不好,我沒有其他人了,我隻有你和哥哥了。”說到哥哥兩字時,還朝沈北拋了個媚眼,還嬌嗔地笑了幾聲。
我把手從林芝懷裏抽出來,抬眸冷眼看著麵前這“好兄妹”眉眼傳情,“好啊,我看這個妹妹格外親切,那就留下吧,我一定把你當親妹妹對待。”
2
回家後沒幾天,沈北就迫不及待向我提出母乳的事情,本以為我會拒絕,還準備了奢侈品牌的項鏈討好我,結果沒料到我答應得這麼快,但禮物也不好收回去,也隻能悻悻給我了。
鐵公雞男,一毛不拔,我心裏暗罵道。
我當然不會真的用母乳,我去花了大價錢買到了母豬的母乳和母狗的母乳,然後加了點其他東西,以至於這乳看起來黃黃的。
我從次臥走了出來,把瓶子遞給婆婆,她看著這黃黃的顏色,不禁冷笑,“果然是個病秧子,這顏色看起來都不健康。”話是這麼說的,動作可一點都不猶豫,一把就把瓶子搶走了。
當然不健康,裏麵加了你和你兒子的排泄物。
忽然一通電話,把我搖進了醫院,打電話的不是主治醫生,而是一個小護士。
小護士人小小的,坐在我旁邊很不自在,想說些什麼但遲遲不開口。
“你好,請問找我有什麼事嗎?”
她神神秘秘的把我拉在旁邊,緊皺眉頭,“我不知道這件事該不該和你說,不和你說我總良心不安。”
“到底怎麼了?”
“其實,你的孩子是被人害死的。”
我心下一驚,一把把住她的手,緊緊掐住,死死地看著她的眼睛。
“你......你別激動,當時,我在值班,看到應該是你婆婆的人在孩子麵前,狠狠地......狠狠地掐住孩子的脖子,沒一會兒孩子就沒動靜了。”
小護士似乎回想起可怕的記憶,身體也不停地哆嗦,“我......我覺得不對勁,去值班室查監控,結果發現,發現監控那段被掐了,一回來就發現孩子的屍體也不見了。”
我氣得腦袋一昏,差點坐不住整個人倒下去,小護士看我麵色陰沉,輕撫我的手,安慰道:“估計他們串通好了,這事也不一定能要個王法,我跟你說這事,是想讓你小心你老公一家,不是好人。”
從醫院出來後,我站在風裏,冷冽的風毫不猶豫的扇著我的巴掌,像是命運在嘲笑我的反抗,我本以為他們不過是負了我,沒想到還背上了人命,我那素未謀麵的孩子的命。
我拿出監控,看見了餐桌上喝了一半的乳,還有在沙發上溫存的兩個狗男女。
3
這時忽然來了一個電話,上麵印著“媽媽”兩個字,我沉著臉接通了電話。
“喂,嘉禾啊,聽沈北說你得了癌症啊,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和媽說呢!”熟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,我鼻頭有些酸,心裏的委屈也有點藏不住了,可是沒想到電話那頭竟然說“誒,你看,反正你也活不久了,你弟也馬上要結婚了,你還有多少錢?”
我聽著手機裏的人喋喋不休,我卻一言不發,對啊,我怎麼忘記了,我的親生父母也是吃我人血饅頭的倀鬼啊。
“喂?喂!怎麼不說話了,爸和媽養你也不容易,癌症要治得花多少錢啊,有這錢還不如給你弟買房呢,爸媽都是為了你好,死了就死了,還不如給家裏麵造福,報點恩......”
話還沒說完,我就給掛了,真是荒唐啊,我氣笑了。
我這弟弟,在學校裏麵把女方的肚子搞大了,人家上門要理,沒轍了隻能答應結婚,這才把主意打在了我的頭上,如果我沒記錯林芝後麵也懷孕了,仔細計算一下時間,大概就是這幾個月,而且林芝和弟弟好像是一個學校,一個班的啊。
一個想法從我腦海裏湧出,是不是,試一下就知道了。
回到家後,林芝立馬接了杯水給我喝,我看著她汗水淋淋的樣子,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似有似無的魚腥味。我沒有立馬接下水杯,而是問:“沈北呢?”
“哥哥啊,他一直在房間裏麵沒出來。”
沈北聽到動靜也從房間裏麵走了出來,看這兩人狼狽的樣子,看來我打擾了你們的雅興啊。
“沈北啊,你頭上怎麼這麼汗啊。”
沈北一愣,笑得有些牽強,“哦哦,房間裏麵有些熱,哈哈哈......”
我轉頭又問林芝:“林芝啊,你聞到空氣裏麵有什麼味道沒啊?”
林芝表現得就沒這麼好了,手一直舉著水杯也有些酸了,臉上的笑要掛不住了,“是嗎?姐姐,我沒聞到啊,你是不是聞錯了。”
我打量著兩個人,假裝不再在意,示意林芝把水放下。
婆婆從廚房走了出來,端著盤亮晶晶的餛飩,招呼著我們快去吃飯,我看著那粉嘟嘟的餛飩,胃裏一陣翻滾,強忍著不吐出來,斜眼瞟見了放在旁邊的紫色保溫杯,林芝注意到我的眼神,把保溫杯往身後挪挪。
我眯了眯眼睛,這紫色保溫杯可是很熟悉,我前世臉上的那道疤就是林芝用它造成的,這林芝晚上趁我睡著,把保溫杯裏裝的濃硫酸潑在了我的臉上,害我毀了容。
這一次我要好好利用這個道具,我略作沉吟,計上心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