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年的時間過得飛快。
回國時,我無比懷念A市本幫菜。
便打了個車去燦星酒店。
胡吃海喝後,拎著衣服準備離開。
卻在走廊遇到了熟人。
陸澤洲牽著身穿白色婚紗的林薇,時不時低頭耳語,親密至極。
卻在抬頭對上我目光的瞬間,嘴角的笑容僵住。
「虞喬?你怎麼回國了?」
我答非所問:
「今天是你們的婚禮?恭喜啊!」
我轉身欲走。
林薇卻忽然抓住我的手,在我耳邊低聲道:
「你這個沒人要的孤兒,根本配不上澤洲!就算你們在一起了六年那又如何?現在,領了證的我才是贏家!」
林薇像隻鬥勝公雞,迫不及待宣告著插足的勝利。
我蹙起眉頭,剛要開口。
她忽然往後倒去,重重地摔在地上。
「澤洲,不怪喬喬姐,她恨我搶走了你是應該的,是我太貪心,太渴望活著。」
林薇長睫上掛著幾滴淚,紅著眼眶,看起來楚楚可憐。
「既然喬喬姐說我是苟活的小偷,那我便將你還給她,就讓我被懲罰,一個人孤零零地去死好了... ...」
她作勢要離開,陸澤洲嚇得臉都白了。
忙將她抱住,溫聲細語地哄著。
甚至丟掉潔癖,用袖口擦拭林薇眼角的淚。
而抬頭看向我時,又陡然沉下臉色。
「虞喬!你就不能別亂吃飛醋,以大局為重?」
「薇薇她隻是想活著,她能有什麼錯?」
「你變得如此斤斤計較、善妒惡毒,真是讓我失望!」
我不合時宜地感慨,林薇真是厲害啊。
一年時間就將從不對我說狠話的陸澤洲訓練得這般麵目全非。
幸好,我已經徹底放下了。
於是淡然道:
「是她自導自演,信不信由你。」
陸澤洲顯然不信,堅持要我向林薇道歉。
我不肯,他便拉著我的袖子不放手。
掙紮間,我腰間係著的外套被扯下。
林薇瞪大了眼,指著我的肚子大聲驚呼:
「喬喬姐,你竟然懷孕了!」
陸澤洲視線下移,而後渾身一僵。
驀地抬頭,眼裏是噴湧而出的憤怒。
「虞喬,你居然敢出軌?」
「說!究竟是哪個野男人碰了你?」
望著他氣到劇烈起伏的胸膛跟極冷極恨的眼神。
我噗嗤一笑:
「關你什麼事?」
陸澤洲一噎,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。
隨後將拳頭攥得嘎吱作響,幾乎是咆哮著朝我吼道:
「我不是讓你等我兩年嗎?隻要薇薇生下我的孩子,完成任務,我就離婚娶你!」
「兩年而已,你便如此耐不住寂寞,非要偷人?」
「不行!這個野種不能留,給我去打掉!」
陸澤洲作勢就要抓我的手腕。
就在這時,一道低沉的男聲響起。
「我看誰敢!」
看清來人是誰後,陸澤洲瞬間麵色盡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