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跟陸澤洲是大學時在一起的。
校草的他對孤兒出身的我一見鐘情。
日複一日地送早餐、送鮮花、幫我搶課、帶我旅遊見識世界... ...
我很快便淪陷在他的溫柔體貼中,跟他談起了戀愛。
可校草的追求者實在是太多了。
哪怕知道陸澤洲已經脫單,仍然有女生不願放棄。
其中最執拗的就是林薇。
陸澤洲比賽她送水,被扔。
陸澤洲生日她送禮,也被扔。
可林薇有使不完的牛勁兒,被拒絕得越慘她越不肯放棄。
「澤洲學長~我摔倒了,腳好像崴了,好痛~你能來幫我揉揉嘛~」
配圖卻是她穿著不護胸也不護腚的超短裙,黑色過膝長襪扯破一個口子,坐在床邊晃蕩大長腿的照片。
「要不把她刪了吧。」
「我也想啊,可她是我導師的學生,要在一起做項目。」
見陸澤洲一臉為難,我便沒再多說。
我相信他既然敢坦坦蕩蕩地展示聊天記錄,就一定是對她無意。
可我顯然高估了人性。
在林薇哭著求我們分手,坦白自己是攻略者時。
陸澤洲滿眼譏諷:
「你就這麼愛我,愛到不惜編出如此拙劣的謊言?」
當著我的麵,陸澤洲照舊讓林薇滾。
可牽著我的手卻無意識地攥緊。
哪怕我痛呼出聲,他都沒有察覺。
... ...
回家後,我脫掉身上的禮服。
這件紅色旗袍花了陸澤洲大半年的工資。
每個周末他都會親自驅車去店裏,看著手藝師傅一針一線縫合出我們兩人的名字。
旗袍完工那天。
陸澤洲看著鏡子裏的我,滿眼驚豔。
「喬喬,你真美。」
灼熱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臉上跟脖頸。
我羞澀回應,心裏甜蜜得冒泡。
這樣真的感情,他怎麼就忍心丟了呢?
拿出剪刀,裁掉旗袍上兩人的名字後。
我開始收拾行李。
卻沒想到就在這時,手機響了。
一道嬌俏的女聲傳來。
「對不起呀喬喬姐,你跟澤洲學長這麼重要的日子,他竟然為了我傻乎乎地把你丟下。」
「太衝動了,我已經罵過他啦!」
陸澤洲無奈又寵溺的聲音傳來:
「你剛受完懲罰,不先心疼心疼自己,反倒安慰別人,你才是傻。」
我麻木地聽著他們狀似爭吵、實則曖昧的對話,心裏五味雜陳。
過了一會兒,陸澤洲接過電話。
「虞喬,你把房間收拾一下,薇薇剛被係統懲罰完,最近都不能離開我,以防出事,我讓她先搬進來跟我們一起住。」
類似燃冬的走向讓我頓覺惡心。
可不等我再開口,陸澤洲已經掛斷了電話。
沒多久,林薇發了朋友圈。
【拋下一切奔我而來的你簡直帥呆啦!】
配圖是她光腳踩在陸澤洲肩膀上。
而男人半跪著,小心翼翼給她的膝蓋上藥,又輕輕吹風。
原來陸澤洲的溫柔,並非是我一人專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