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晚晚滿目錯愕。
她低頭看著那枚熟悉的鑽戒。
是去年,她生日的時候,傅辰宴送給了她一套某梵的項鏈耳環,她隨口提了一句,“這家有一枚雪花鑽戒很好看。”
此時,被傅辰宴小心托舉著的,就是這枚鑽戒。
傅辰宴對她,也不算全然無心。
可蘇晚晚的人生中,還是容不得背叛,沒有應允。
傅辰宴卻自顧自的將璀璨的戒指,套在了她輕顫的手指上。
“感動傻了。”
“連‘我願意’都忘了說。”
傅辰宴摸索著蘇晚晚的手指,伴隨著綻放於天際的煙花,他一字一頓,擲地有聲——
“蘇晚晚,我愛你,最愛你!”
那一刻,蘇晚晚好容易硬起來了心,有了片刻的柔軟。
她揚了揚手上的戒指,“辰宴,當這枚戒指並不能承受住你的愛時,無論是戒指還是人,我永遠都不會要!”
傅辰宴重重捏了捏她的手。
似乎不曾背著她有過什麼。
深情道:“我對你的愛,永遠不變。”
求婚的第二天就是周末,毫不意外,傅辰宴又借口要去公司加班。
蘇晚晚如往日那般,湊上前,環住傅辰宴的脖子,忍住惡心送上香吻,“早點回來,我親自下廚,給你做好吃的。”
“嗯。”傅辰宴走下台階時,還回頭看了眼蘇晚晚,送給她一個飛吻,“老婆,等我回來。”
傅辰宴上車後,仔細觀察了一下四周,發現並沒有停靠的出租車,這才發動車子。
待他走後,蘇晚晚打開手機,看著地圖上的紅點,快速移動著。
就在剛才,她把追蹤器放入了傅辰宴的衣襟中。
半個小時後,車輛停在了一個新的別墅區。
蘇晚晚眸光灰暗,撥打了一個電話,“行動吧。”
傅辰宴按響門鈴。
來開門的人,正是傅薇。
傅薇往傅辰宴的身後看了一眼,在視線範圍內,並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和車輛,這才抱怨道:
“哥,這樣的日子,什麼時候是個頭呀。”
“茹風姐姐為了你付出了那麼多,她已經不求名分了,卻還要躲躲藏藏。”
“都怪蘇晚晚那個賤女人。”
傅薇氣得跳腳!
“薇薇,不能這麼說,做這些我都是心甘情願的,誰讓我千不該,萬不該,偏偏喜歡上了阿宴。”
女人聲音溫軟,似是說到傷心處,眼眶中蓄滿淚水,卻又怕人擔心,掛在眼角要掉不掉。
很是惹人憐愛。
傅辰宴立即安撫,“快別哭了,你身子還沒好,注意身體。”
半年前,傅辰宴在談項目的路上,刹車突然失靈撞上了綠化帶,他被安全氣囊撞擊昏迷。
是路過的許茹風救了他。
她那麼一個嬌弱的女人,扛著傅辰宴一步一步遠離。
最後在汽車爆炸時。
更是為了保護傅辰宴被炸飛二米外。
她看向自己的眼神那麼勾人。
又在夜深人靜下,穿著醫院的病號服,用那雙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他,“傅總,人家不舒服,能不能讓人來給我打一針。”
她很像蘇晚晚,卻又給了他不一樣的感覺。
傅辰宴又如何不淪陷。
可他見識過蘇晚晚的手段,隻能偷偷藏著許茹風,答應她每個周末都來看她。
傅薇還在抱怨,“哥,你為什麼要跟那個女人求婚,你忘了,她害死了我爸。”
“夠了!”傅辰宴叱喝一聲。
這是傅辰宴第一次凶自己,傅薇氣的眼淚都出來了,“那我茹風姐怎麼辦,要一輩子躲著藏著嗎?”
許茹風收起眸中複雜的情緒,強裝起無事的模樣,“薇薇,你別說了,我不委屈,隻要能見著辰宴,我就是高興的。”
傅辰宴心底的愧疚也越來越濃。
他從口袋中拿出一條鑲滿鑽石的項鏈,“給你買的,喜歡嗎?”
“你來看我就行,帶什麼禮物呢。”說話的同時,許茹風已經將項鏈收下,紅著眸子道:“我會好好珍惜的。”
三人宛如一家人,有說有笑。
傅辰宴也沉浸在這安逸的氛圍中。
“叮鈴鈴——”
門鈴突然響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