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抱歉。”
蘇晚晚支撐著爬起來,才發覺腳踝處有些疼,應該是跌倒的時候扭到了。
陸擇鳴察覺出她臉上的微表情,扶著她坐好,不多時,拿著一瓶藥走了過來。
“扭傷了可不能馬虎。”
他彎下身子,蘇晚晚以為他要給自己揉腳,剛想拒絕,他直接將藥遞到自己麵前。
又叮囑道:“先用藥按揉一下,明天再熱敷,這樣好得快一點。”
在來的路上,蘇晚晚已經閱讀過陸擇鳴的資料。
他的信息很少,不過簡單的一頁紙。
港城陸家的獨生子,含著金湯匙長大的金貴少爺。
跟傅辰宴這種摸滾打爬上來的人不同,他生下來,就在羅馬。
這樣一位港圈太子爺,比她還小上三歲,居然對跌打損傷這麼了解,讓蘇晚晚很是詫異,震楞了很久。
“怎麼了?”
直到陸擇鳴再度開口,蘇晚晚才道:“陸總懂這些?”
“經曆過一些事。”陸擇鳴又掏出一些冰塊,放在塑料袋中擱在她身旁,像是想起什麼甜蜜的往事,帶著點寵溺的聲音道:“誰讓喜歡的人一身傷呢。”
蘇晚晚想起,跟傅辰宴一起創業的時候,她為了談項目,一天穿著高跟鞋要走十裏路,腳後跟都磨破了。
那時,傅辰宴的口袋裏,裝的全都是創可貼。
她打趣他,“一個大老爺們,帶什麼創可貼。”
他輕輕揉捏著她紅腫的腳後跟,“誰讓我喜歡的人總是受傷。”
鼻尖又有些發酸。
蘇晚晚趕忙談正事,“陸總,你如此誠心,我給你打個九折吧。”
陸擇鳴答應簽約,便是同意幫她暫時隱瞞股份的事。
出於感激,她想降低一些價格。
陸擇鳴微微蹙眉,“你是在質疑我的財力?”
蘇晚晚沒再說什麼,兩人幹脆地簽了合同,由於腿腳不方便,手機還沒電,而花房地處偏僻。
最後是陸擇鳴送蘇晚晚回家。
蘇晚晚一瘸一拐的,剛推開門,就見傅辰宴臭著一張臉坐在客廳沙發上。
“你去哪了?”
“我打了那麼多電話,為什麼不接。”
從傅辰宴跟蘇晚晚相識的第一天開始,蘇晚晚便總是圍繞在他身邊,隨叫隨到,他的電話,剛響一秒,她就會接聽。
而這次,他記掛著蘇晚晚的病,沒待多久就回來,還買了暖宮的玫瑰紅糖薑撞奶。
一路疾馳著趕過來。
家裏卻沒有蘇晚晚的蹤跡,打了無數個電話她也不接。
他分外焦急,守在寒風中等她回來,結果老遠便看到,她從一輛陌生的豪車上下來。
還衝駕駛座的男人招手告別。
蘇晚晚臉上的笑容,刺痛了傅辰宴的眼睛。
他帶著滿腔怒火回了別墅,等了足足五分鐘,蘇晚晚才推門進來,嫉妒的怒火越燒越旺。
那怒火都要燒到蘇晚晚的身上,她又豈會不知。
傅辰宴為什麼嫉妒呢?他不是有美人在懷嗎?
蘇晚晚老實回答,“有點事,手機剛好沒電。”
“嘭——”傅辰宴將茶幾上裝滿煙頭的煙灰缸重重砸在地上,咆哮道:“蘇晚晚,你還不說實話,我親眼看到你從陌生男人的車上下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