搶險大壩失敗後,身為大壩工程師的妻子卻逼我把最後一套救生衣讓給她的白月光。
我抓住妻子的手祈求:“求你,我會死的。”
她卻猛地將我推開
“別那麼自私,明明自己水性好得很,還和李劍搶救生衣,他肺本來就不好,你讓讓他怎麼了!”
“你不是愛做英雄嘛,現在機會來了!”
可是她不知道,三年前我為了救她,斷了一條腿,至今未恢複。
在洪水麵前,我連一米都遊不出去。
......
洪水肆虐,我的身體瞬間被吞噬,就連屍體都不能第一時間找到。
而我的靈魂,如同被遺棄的碎片,飄蕩在柳如煙的周圍。
她正細心地照顧著病床上的李劍,那滿臉心疼的模樣,從來不是對著我。
李劍咳嗽不止,她又是舉著杯子一點點喂水,又是給他拍背順氣。
李劍咳到眼眶通紅,還是斷斷續續叫柳如煙走:“如煙,張躍...他怎麼樣了?他當時沒有救生衣,是不是很危險?”
“你快去看看他,我.咳咳.自己...咳咳能行。”
柳如煙心疼死了,哪裏還能顧著我,看見李劍自己咳得不行還記掛著我,更是氣不打一處來
“我管他死不死!”
“你不知道,他水性好得很,非要救生衣,還說什麼不給他,他就會死,為了害你,他什麼謊話都編得出,要不是我從他那裏搶來最後一件救生衣,你現在就真死了!”
李劍繼續追問:“但是,洪水那麼猛烈,他一個人在外麵......”
柳如煙打斷他,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:“李劍,別想那麼多了,張躍他是個成年人,會照顧好自己的,我們現在應該關心的是你的健康。”
“而不是一個心思歹毒,滿嘴謊言的人渣。”
我站在一旁,聽得真切。
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。
這就是我願意付出生命為之犧牲的妻子。
李劍穿了救生衣,坐在皮筏的最中間,送到醫院的時候,就連衣角都沒有打濕,柳如煙卻緊張得不行,非要強製性讓醫生開個全身檢查,醫院有的檢查設備全部都上了一遍,她才放心下來。
麵對長條的檢查費用的清單,眼睛都沒眨一下的刷我的工資卡付清所有費用。
現在還給李劍上了呼吸機和心電監護器,一天就是三千。
我捂著心口的位置,明明都是靈魂了,卻還是覺得通體生涼。
就在此時,領導給柳如煙打來電話。
語氣沉重:“柳工,你要節哀。”
“張躍在洪水中失蹤了,現在怕是凶多吉少。”
柳如煙愣了一下,隨即露出不屑:“失蹤?醫院都沒通知我,他怎麼可能有事。”
柳如煙和我共事那麼多年,即便不在一個組,領導也知道我們的夫妻關係,不然也不會第一時間打給她。
領導還以為她是悲傷過度,不願相信,歎息一聲,安慰道:“我們都很悲痛,但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張躍的遺體,你要堅強啊!”
“遺體?”柳如煙冷笑,“他那麼會裝,說不定現在正躲在哪個安全的地方呢。”
“我實在沒精力配合他演戲,領導,你也別被他騙了,他那種人為了達成目的,什麼謊話都編的出來!”
說完,她立馬掛斷電話,冷靜給我發消息:“有意思嗎?我告訴你,我可沒時間陪你玩什麼死人遊戲,別再把你這些上不了台麵伎倆往我身上用。”
此後的一個星期,她果真沒有再問過我一句消息,就連我同事的電話一並拉黑,全心全意的照顧李劍。
連護工都沒請,做什麼都是親力親為。
直到李劍要出院的那天,她再一次拿著我的工資卡去刷,連刷三次發現都沒反應,才發現銀行已經凍結了我的卡。
她更是堅信我是故意耍把戲,還敢停卡威脅她,當即就要給我打電話。
卻接到了打撈隊的電話。
“柳小姐,你丈夫的遺體找到了,請你節哀,同時打撈費,請你結算一下,一共六千七。”
柳如煙直接炸了,看到金額後,對著電話怒吼出聲:“你們自己要去撈的,管我什麼事,我可沒叫你們多管閑事!”
“把他屍體扔回河裏,我不需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