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我的屍體在臭水溝裏被發現。
接到報案後警方迅速趕到現場,我的妻子作為法醫也一同前往。
屍臭味混合著臭水溝味引來無數的蒼蠅亂哄哄的黏在我的屍體上。
不少警員在看到我的屍體後,忍不住捂著嘴躲到一旁嘔吐起來。
而一臉鎮定自若的林喬看見屍體左腹的傷疤頓時怔住了,她的臉色徒然的變的難看起來。
我的靈魂站在她的身邊看著她額頭的汗在大滴的落下。
“林喬,有什麼發現?”
這時刑警隊長急衝衝走來詢問道。
她連忙恢複鎮定開口道:
“死者男性,年齡25歲上下浮動,死者生前應該遭受了非人的虐待,臉部被硫酸腐蝕嚴重,無法辨別外貌,像是被凶手刻意為之,口腔裏沒有舌頭,像是活著的時候被利器割斷。”
“剩下的隻能帶回警局做進一步的檢查。”
回警局的路上林喬一直心不在焉,她或許在懷疑這是不是昨晚她動手摘除腎臟的男人。
停屍間裏,林喬多次舉起刀最終放下了,喊來助理。
“你來屍檢,我在旁邊協助你。”
助理茫然地點點頭。
不一會兒,助理驚呼出聲:“奇怪,他沒有腎臟,左腹的腎臟像是之前做個大手術摘除了,右腹的腎臟好像最近摘除的。”
“為什麼他沒有腎臟,難道和臟器販賣組織有關。”
林喬手頓時的哆嗦了起來,連忙推開小助理檢查,昨晚她隻顧著趕緊噶腰子救她的白月光。
怎麼會仔細檢查呢?
她緊張的吞咽了下口水像是說服自己一樣。
“也許死者不是什麼好人,可能想通過賣自己的腎臟換取錢財,最後偷雞不成蝕把米。”
小助理有些驚愕,可能有些不可思議這種竟然會從林喬嘴中說出。
平時林喬一直教育她,法醫這個職業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,查案是警察需要做的事情,不要輕易對受害者妄下結論。
林喬意識到自己的失言,連忙岔開話題拿著材料走了出去。
李隊看著林喬有些欲言欲止拿出一份資料。
“林喬,你說這件案子會不會和一個月前的金港爆炸案有關?”
我看著照片上穿著深藍色的製服,肩上金色徽章奪目刺眼。
胸口處清晰的刻著我的警號。
我伸手想去撫摸,卻直接穿過照片。
“李隊長,不要再說了。”
林喬打斷了李隊長的話。
我站在她的身邊看著她眼中燃燒著灼灼的恨意,我的靈魂都跟著顫抖。
“其他的事情,我都可以不計較。”
她雙目噴火,牙齒哆嗦,手指甲深深的嵌入自己的肉裏。
“我師傅的事,我恨黎安一輩子,我死都不會原諒他,哪怕他死在我的麵前我都不會掉一滴眼淚。”
“黎安不僅對不起死去的老林,更對不起死去的兄弟們,還有辱當初在紅旗下的宣誓。”
“他被金錢腐蝕了初心,直接畏罪潛逃,至今下落不明。”
她每一句話落在我的心頭 ,都像一根根刺一樣紮向我,沒有鮮血卻處處疼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