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撿回了被嫡姐折磨得半死的狼崽。
為了報恩,他成了我形影不離的暗衛。
沈確拉著我的手承諾:“小姐的命就是我的命。”
可後來,國破之時,叛軍入城。
沈確卻丟下了我去護嫡姐。
他們在馬上相擁而坐時,我遭受著叛軍的淩辱。
睜開眼,我回到了遇見沈確的那天。
這一次,我不再救他。
可後來,沈確卻發了瘋地紅著眼質問我:“為什麼?為什麼不選我了?”
......
叛軍攻城,王朝一夕覆滅。
而在我身邊呆了三年的小狼崽,此刻卻搖身一變成了敵國將軍。
我被士兵壓在身下,他們殘暴地拖去我的衣服。
一雙雙臟手在我身上摸索。
我絕望地睜開眼睛,看著沈確穿著一身盔甲坐在戰馬上。
他的懷裏坐著身形嬌弱的嫡姐。
身下的疼痛傳來,我忍不住落淚質問。
“沈確,我待你不薄,你為何這般對我?”
“我好痛,救救我,沈確。”
可他麵色冷峻,大手拿劍割下了我拉著他的衣角的那塊布料。
沈確嫌臟。
他聲音冰冷:“要不是你好妒多管閑事,我和萱寧也不會生生分別那麼多年。”
孟萱寧最看不起我這樣的庶女。
好幾次,她拿著鞭子把我扇的渾身是傷,洋洋得意地警告我。
“你這種下等人,把那個下賤的獸人交出來。”
那時候,我從她發狠的眼神裏明白,孟萱寧要殺死沈確。
所以,我日夜提心吊膽護著他。
甚至在父親書房前跪了一夜,求他讓沈確入軍營。
我喉嚨幹澀:“沈確,我那麼做隻是想護著你。”
我以為他會救我的。
我天真地以為我們就算沒有愛慕也有親情。
可他一劍捅傷了我的肩膀,摟著嫡姐離去。
嫡姐在他懷裏抽泣。
他溫柔地安慰她:“別怕,萱寧,哥哥帶你回家。”
我被折磨的不成人樣時,孟萱寧終於出現了。
她穿著金絲布料繡好的衣服,在婢女的攙扶下捂著鼻子進來。
“阿鳶妹妹沒受苦吧,姐妹一場的份上,我早就想來看你了。”
“隻是阿確心疼我,加上我有了身孕,身子骨弱,今天才得以下床。”
說著說著,她嬌羞地用帕子捂著嘴。
我看到了她小腹處的隆起。
宮裏的人都說,沈將軍愛慘了新過門的夫人。
他用全部戰功向帝王換來求取嫡姐的機會。
“姐姐早就告訴你了,下等的獸人不能救。”
“現在不論我怎麼替你說話,阿確他都執意要殺了你。”
“不過你看人的眼光不錯,我倒是沒想到他會成為將軍。說起來還要謝謝你呢。”
孟萱寧的聲音一直嬌嬌弱弱的。
可趁著四下無人時,她一雙手狠狠遏製住了我的喉嚨。
我迫不得已張開嘴,一杯毒酒就灌進了我的嘴裏。
疼痛席卷五臟六腑,像有無數隻蠱蟲在體內爬行。
徹底閉眼的前一刻,我看到了沈確趕來用雙手捂住了嫡姐的雙眼。
我的死相太慘了,七竅流血。
他生怕嚇壞了他心尖上的人。
“乖,別看,別嚇到我們的孩子。”
身體漸漸發冷,心臟也是。
我終於意識到了自己有多麼愚蠢。
從前雨夜打雷,我害怕地喊沈確陪我。
他隻是疏離地和我拉開距離解釋
“小姐,主仆有別,別讓我難做。”
我笑著揉揉他的頭:“說多少遍了,叫我阿姐就好。”
現在,我才明白。
那個叫了我無數遍阿姐的少年,原來恨極了我。
原來他所做的一切,都是在為孟萱寧守身如玉。
所以,他吝嗇到一個擁抱也不舍得給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