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精神小夥欺負時,竹馬救下了我。
無數個日夜,是他陪我一點點走出陰影和傷痛。
可婚後半年,我卻聽到他和小情人吐露心聲。
“得手了也就那樣。每次同床,一想到我當了接盤俠,就覺得惡心和臟。”
所以,他在外麵找起了清純幹淨的女大學生。
而我果斷打掉孩子,收集證據讓他淨身出戶。
離婚那天,祁桉紅著眼苦苦求我原諒。
我抽出被他拉住的手:“不了,我嫌臟。”
...
和祁桉結婚一周年紀念日,他第一次早早回了家。
給我準備了鮮花,成套的高定項鏈還有鑽戒。
精美齊全的禮物,還有天長地久的情話,我挑不出任何的錯。
除了晚上我換上性感的吊帶睡裙攀上祁桉的腰時,他推開了我。
“老婆,最近工作太忙了,我很累,理解一下我好嗎?”
我停頓了一下,看著他疲憊的神情,理解地點了點頭。
和我結婚後,祁桉一直很忙,他把我爸媽交給他的瀕臨破產的公司重新幹了起來。
市值翻了好幾倍。
他也真的很拚命,拚命加班,拚命喝酒應酬,隻為了多拿下了幾個大單子。
所以外界都說我命好,嫁給了一個英俊帥氣溫柔還愛老婆的人。
我一直也是這麼以為的。
我在祁桉的臉上親了一口,滿足地靠在他懷裏睡了過去。
可半夜被雨聲吵醒時。
我下意識伸手,卻隻抓到了一團空氣。
睜眼後,我看到衛生間的燈是亮著的。
鬼使神差地,我踮著腳尖悄悄走進想嚇唬一下祁桉。
可在聽到裏麵的對話聲時,我按在門把手上的手變得僵硬。
一門之隔,祁桉刻意壓低了聲音。
“別鬧了,她在屋裏睡覺!”
電話那頭傳來了女孩嗚咽的哭聲,委屈可憐惹人憐愛。
“祁總,我不要什麼名分的。我隻是太想你了,你別不要我,你出來見見我好不好。”
打火機的聲音響了又響。
女孩繼續強調:“阿祁,不管你來不來,我都會一直在樓下等你的。”
我的心提在了嗓子口,祈禱著他說不。
隻要他拒絕了,我就還可以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無事發生。
可還是聽到了他開口,啞著嗓子說了一聲“好。”
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到床上的。
祁桉是在幾分鐘後出來的。
我感覺到他站在床前看了我許久,最後得出結論:我睡的很深。
天氣預報說了今晚是台風天。
眼看著雨勢漸大後,我聽到了祁桉按耐不住出門的聲音。
我站在陽台,看著樓下穿著白裙的女孩毫無遮擋的站在雨裏。
像一朵迎著冷風倔強不倒的花。
祁桉很快出現在了我的視野裏。
他走得很急,甚至忘了帶傘了。
雨水拍打在玻璃窗上,二人相擁,女孩猛地撲進男人的懷裏。
祁桉高大的身軀將女孩圈住。
女孩踮起腳尖,慢慢吻上了他的唇,他們吻得那樣的難舍難分。
那一瞬間,我想起了晚上的我和祁桉親熱時,他刻意錯開臉的動作。
我在床頭邊做了整整一夜。
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整晚,我想起了祁桉在巷子裏找到我的那天。
也是個雨天。
我衣衫襤褸地縮在牆角,他心疼地紅了眼。
小心翼翼地脫下衣服披在我身上。
那時候我因為應激反應拒絕任何人觸碰,用尖銳的指甲抓傷了他的臉。
可他隻是拚命抱著我,一遍遍重複:“枝枝,別怕。”
終於,我趴在他背上安靜了下來。
他背著我走了一路,雨水淋透了我們的衣服。
那條路很長,長到我以為我們可以一起走一輩子的。
可現在,那個承諾要一直陪著我的男人在樓下親吻著別人。
我把手伸到窗外,任由雨水滴在手上。
冰冷刺骨,提醒著我物是人已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