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是方才小三趁沒人注意時報警了。
還是和上一世一樣的說辭,薑芸也和前世一樣做出人淡如菊的模樣。
但她沒想到因果報應,這一世終於也輪到她了。
姐姐被警察按在地上時,她還一臉錯愕:“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,我什麼也沒幹呀,要抓也是抓薑樂,打人的是她!”
不過小三可不會給她辯解的機會,她一看到警察就哭訴:“警察叔叔就是她們,我不過是來朋友家吃飯,這個瘋女人看見我就說我是小三,還把我打成這個樣子,我的臉都毀了啊!”
薑芸一副晴天霹靂的樣子,她立刻衝著我喊叫起來:“樂樂快救我!你快跟警察解釋是她當了小三還上門挑事,先對我動手的!”
我看的好笑,這不是會爭辯麼?
“不是她先動手的。”
聽我這麼說,薑芸滿臉的淡然卻難掩得意,仿佛看到了馴化成功的狗出色完成任務。
可下一秒,我就學著薑芸人淡如菊的模樣道:“但她們確實鬥毆了。”
我話音剛落,薑芸徹底僵住,不可置信地看著我。
薑芸麵如死灰,搖搖欲墜。
“為,為什麼?樂樂,我是你親姐姐!爸媽生前說過的話你都忘記了嗎?”
她不明白為什麼我不和以前一樣替她解決好所有的事,明明隻需要一句話的事,可我卻絲毫沒有要幫她的意思。
恨意湧上心頭,我怒極反笑。
前世的我也是這樣的無助疑惑。
明明我做的一切都是薑芸在受益。
為什麼她連實話都不肯說,還幫著小三往我身上潑臟水?
我按耐住撕她的衝動。
“對不起姐姐,我隻是按你說的,不爭不辯,說了實話,我總不能對警察說謊吧。”
薑芸徹底癱軟了身子,顫抖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。
後來警察結合周圍鄰居的說辭推理出來大致的情況。
小三和薑芸都被拘留了十四天,留了案底。
兩人互相賠償醫藥費。
姐姐狼狽地交了錢,還不忘纏著姐夫要安慰。
我以為姐夫都把事做絕了一定會不理她,和她離婚。
沒想到他根本沒看小三一眼,轉頭就拉著薑芸的手百般安慰。
“青梅竹馬”、“情義”、“和她假的”。
隱約幾個字傳入我的耳朵,我就知道,姐夫依舊賊心不死,還惦記著家裏的公司。
隻是這一次,薑芸該自己收拾這些爛攤子了。
薑芸犯錯的後果很快就顯現出來了,她人還沒到拘留所就收到了董事會的罷免通知。
從小三嘴裏聽到這個消息時,薑芸貫徹不爭不辨的人設,隻輕飄飄瞪了眼小三,然後可憐巴巴的看向我。
絲毫沒考慮小三的消息是從哪裏來的,又或許她根本不想去考慮,自欺欺人罷了。
我對她的欲言又止全當沒看見,冷眼目送她被帶走。
眼見著就要連人影都看不見了,薑芸才和警察交涉向我走來。
可直到到我跟前她還是一言不發,警察都不耐煩了她才終於開口。
“樂樂,你能不能幫我去公司解釋一下,我是衝動了點,但整件事都不是我的錯,薑氏也不能沒有薑家人,你幫我去說說。”
“薑氏不能沒有薑家人,原來你也知道我這個薑家人不在薑氏啊?”
我抱著胳膊笑著看她。
“想讓我幫你說話,可以啊,把我的股份還給我。”
爸媽車禍前將股份給我和薑芸一人分了一半。
可薑芸不是說我年紀小資曆淺還不夠格。
就是說我還不如直接找個像姐夫的好男人嫁了來的好。
她百般推脫,萬般借口,就是不願意給我那半股份。
後來她如願當上總裁,卻根本不管公司的事。
隻是把所有事扔給我由我代勞。
給我畫遲早會給我股份的大餅,讓我心甘情願給她打工。
從前我看在一家人的份上甘願付出,可直到公司倒閉,我都沒能拿回自己的股份。
沒想到我突然提起這件事,薑芸臉上的表情一僵,瞪著我半天也說不出來個“好”字。
她多想瀟灑淡然地轉身就走,可實在有求於人。
我有些煩躁地甩開她拽著我衣角的手。
“我隻是想要本來就是我的東西,我也姓薑,董事會有我難道還不算有薑家人嗎?我們是親姐妹,你出來之後也不會失去任何東西,為什麼你就是不願意......”
一個可能電光火石之間從我腦中竄過去。
“還是說,你已經把我的股份送給姐夫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