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佑帆的青梅在火災中聲帶受損。
他身為消防員因此自責。
答應陪在她身邊,直到她治好嗓子。
與此同時,我被係統判斷任務失敗,即將抹殺。
陳佑帆為了更好照顧她。
搬出了我們的家。
再次見麵,我被火海團團圍住。
他驚恐又無助。
“為什麼會是你?”
按照係統的規則。
他無論怎麼努力,都隻能看著我去死。
後悔終生。
1
陳佑帆是一名優秀的消防員,在這五年大大小小的火災救援中,救了無數人的性命。
他很忙,隻有休假日可以回家陪我。
可自從他的青梅姚晴在火災中聲帶受損,陳佑帆就再也沒有回過家。
“舒雪,今天的休假我不回來了。”
“你知道的姚晴現在需要有人陪著,我走不開。”
看著手機屏幕亮起的短信,我起身將精心準備的飯菜全部倒進垃圾桶裏。
菜冷了可以倒掉,心冷了又該怎麼辦呢?
相戀五年,從情侶變成夫妻,我從未想過他會有背叛我們感情的一天。
門鈴響起,打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大捧鮮花。
“你好,這是陳先生為您訂購的花束,請您簽收一下。”
我想這是陳佑帆怕我生氣,特意買來賠罪的鮮花。
這時心裏的怒氣已經逐漸消散。
打開夾在花上的卡片,是姚晴的名字。
陳佑帆也正好打來電話,他聲音有些無奈。
“下單地址忘記改了,給姚晴買的花誤送到家裏了。”
“既然已經簽收了你就留著吧,我重新再訂一束。”
我愣住了,以為他會著急解釋。
畢竟哪有女人能忍受自己丈夫給別人送鮮花呢。
還沒等我說話,那頭又傳來了陌生女人的聲音。
“陳先生,你女朋友已經化好妝了,現在可以準備拍照了。”
我心裏怒氣到達了頂峰,沒忍住朝他發火。
“陳佑帆,你現在是光明正大的出軌嗎?”
“嘴裏說著姚晴隻是你的妹妹,轉頭就成女朋友了?狗男女!”
他聲音冷冷的。
“白舒雪,你嘴巴放幹淨點,我和姚晴一直清清白白,是剛剛的店員誤會了,我隻是來陪姚晴拍寫真。”
我深深吸了口氣,握著手機的手在顫抖。
“陳佑帆,你現在是我的丈夫,你每個月僅有的幾天假期,全部都要陪著姚晴嗎?”
他沉默了一會,接著響起來打火機的聲音。
每次他覺得煩躁時都會抽煙。
他歎了口氣。
“白舒雪,我已經說了很多次,因為我救援不及時,所以導致姚晴嗓子受損,我必須為她負責。”
“等她把嗓子治好後,我就會回家的。”
“我平時工作已經很累了,休息日還得哄著你,你可不可以懂事點?”
我攥緊了拳頭,因太過用力而微微顫抖。
“陳佑帆,管好你的心,如果你愛上了她,我會死的。”
他是係統為我設置的攻略目標。
但凡他有一絲變心,我都會被抹殺掉。
陳佑帆拔高了嗓音。
“別拿死來威脅我,我和姚晴認識了二十多年,如果我和她有什麼,你哪裏有機會和我結婚?”
接著他一字一句道。
“白舒雪,我對你很失望。”
他的話回蕩在我耳邊。
像是一股麻繩纏繞在我心臟,狠狠擰緊,窒息悶痛。
2
我將桌上的鮮花全部扯碎,枝幹上的倒刺劃傷了我的手,鮮血溢了出來。
可這點疼痛哪裏比得上我心裏的痛。
想起來也覺得可笑,陳佑帆這五年裏從未送過我鮮花,隻因為他說鮮花不實用,不如買點實際的東西。
可是他卻為了姚晴,費盡心思的挑選了一束號稱花界愛馬仕的名牌花束。
耳邊傳來係統的聲音。
“宿主,陳佑帆對您的愛慕值已下降百分之十。”
“當下降累積百分之五十時,係統將會抹殺您在這個世界的存在。”
我諷刺一笑。
“那我現在開始等死吧。”
我原本就是另一個世界的孤魂。
偶然間的被綁上了係統,才幸運的在這個世界再次活下來。
或許是我太想活著,我將陳佑帆視為我的救命稻草。
對他百依百順,我以為我能幸福的過完此生。
卻沒想到我終究還是不屬於這裏。
我以為我已經死心了,卻在看到姚晴的朋友圈的視頻時,沒忍住哭出了聲。
視頻裏,姚晴在海邊放在煙花,陳佑帆站在她身後笑的一臉寵溺。
配文是“優秀消防員守護我的安全”。
陳佑帆從不讓我放煙花,他說有火災安全隱患。
甚至我背著他和朋友玩煙花時,在冬天裏被他一盆涼水澆了一身。
那時他大聲斥責我。
“白舒雪,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火災去世了?”
結果現在為了哄姚晴開心,他可以放棄自己的原則。
顯得我像個笑話。
係統還在嘗試救活我。
“宿主,您可以努力挽回他。”
我沒有說話。
已經變心的人,根本不值得我挽回。
如果要在和他一起生活幾十年,我覺得惡心。
係統發出了最後的警告。
“陳佑帆對您的愛慕值已下降百分之二十。”
“根據係統製裁規則,攻略者的愛慕值越低,您被抹殺時遭受的傷害會越加痛苦。”
我想這或許就是我的報應吧。
隨著陳佑帆的逐漸變心,我的身體也開始出現了不適。
我的雙腿開始經常突然失去知覺。
當我再一次跌倒在客廳時,下意識喊出了陳佑帆的名字。
沒有人回應我。
我這才想起來他已經好久沒有回過家了。
在他收拾行李要去陪姚晴的那天。
我攔著不讓他走。
“陳佑帆,我才是你的妻子。”
話音剛落,陳佑帆立馬變了臉色。
“你和她計較什麼?她父母早年去世,現在又說不了話了,我說了等她好了立馬回家。”
“她從小的夢想就是站在舞台上唱歌,現在嗓子毀了她怎麼能接受的了?”
“而且那天火災我在現場,我眼睜睜看著她差點喪命,我怎麼能不愧疚?”
我抬眼看著他。
“你心裏愧疚,為什麼要住進她的家?”
他低著頭,眼神自不覺染上了陰暗的情緒。
“她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。”
3
姚晴一個人在家他不放心,那我呢?
原來他可以明目張膽的偏心到這個程度。
我麵無表情的看著他。
“陳佑帆,如果你走了,就再也見不到我了。”
他愣了幾秒,隨後繼續往行李箱裏放衣服。
“舒雪,別鬧了。”
“我知道你不離開我的,你不是說過我是你唯一的家人嗎?”
“你在家乖乖等我,隻要姚晴嗓子好了,我保證立馬回來。”
我一把將他的行李掀翻。
“陳佑帆,如果她一直不好呢?你要永遠陪著她嗎?”
“幹脆我們離婚好了,你們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了!”
見我要走,他雙手死死的抓著我的肩膀。
“白舒雪,我們不會離婚的,永遠不會。”
“我愛的人隻有你,不會有別人。”
“這種話以後不準說了好嗎?”
他發誓向我保證他對姚晴沒有一絲別的想法。
他說他隻是出於職業上的愧疚。
可是,之後的整整兩個月他都沒有回過家。
兩天後是陳佑帆的生日,按照以往慣例是在消防隊裏過。
每次都是我買好蛋糕送過去,和他們一起慶祝。
我剛走到寢室門口。
陳佑帆捂著眼睛站在中間。
姚晴捧著一個點著蠟燭的蛋糕,小心翼翼的走向陳佑帆。
在姚晴的注視下,他吹滅蠟燭許願。
“希望小晴以後天天開心,早日恢複健康。”
下一秒,姚晴踮起腳吻住了他的唇。
他沒有推開。
還回應了這個吻。
姚晴紅著臉鑽進陳佑帆的懷裏。
兩人抱成一團,像是熱戀中的情侶。
我腦袋裏嗡的一聲,好像頭上被人打了一棍似的。
他們這是什麼意思?
我下意識轉身躲了起來。
這一瞬間,我仿佛成了那個不可見人的小三。
我耳邊再次響起了係統的提示音。
“陳佑帆對您的愛慕值已下降百分之三十。”
胸口頓時一陣密密麻麻的刺痛。
不知道是係統帶來的懲罰,還是我太過傷心。
後來,我將蛋糕放在了門口。
晚上陳佑帆給我打了電話。
“舒雪,我看到了你放在門口的蛋糕,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?”
他聲音居然有絲慌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