掛斷電話後,常梨連忙抹去自己的眼淚,拿起證件就要出門。
可就在她打開房門的一瞬間,正好與站在她門前的男人撞了個正著。
厲晏舟滿脖子密密麻麻的吻痕就這樣直直闖入常梨的眼底。
即使已經做好厲晏舟和喬念語兩人早已春風一度的準備,但這一刻的常梨還是默默的移開了自己的視線。
她微小的舉動自然逃不過厲晏舟的眼睛,再加上她微紅的眼眶,男人立刻聯想到了什麼。
他冷淡的語氣中加上了一絲警告:“常梨,不管你願不願意,我都和念語在一起了。”
“我以後會娶她,既然你住在這裏,就要尊重她,以前那種荒唐的話,不要再說。”
常梨垂眸,平靜的回複:“我知道了,厲叔叔。”
厲叔叔三個字出來的一瞬間,聽得厲晏舟格外的不習慣。
他低頭深深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孩。
他都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有聽到過這個稱呼了。
以前,常梨剛搬來厲家時,都是甜甜的叫他“厲叔叔”。
可後來,她有了別的心思,對他便總是直呼其名,再也不肯叫他叔叔。
他皺了皺眉,剛要開口,身後卻突然傳來一道女聲,將他們之間詭異的平靜打破。
“晏舟,我行李搬來了,我住哪間房啊?”
厲晏舟連忙回過神,將朝他走來的喬念語攬入懷中,溫柔道:“你喜歡陽光,正好常梨的房間朝南,光線最好,我讓她搬到客房去住,以後你就住這裏。”
喬念語眼底笑的得意,話裏卻故作為難:“這怎麼好意思呢?”
“比起阿梨,我畢竟是後來的,要不還是我去住客房吧。”
說完喬念語就要往樓下走去,下一刻她嘴裏突然溢出一聲驚呼。
厲晏舟將人抱回懷裏,“你以後是我的太太,是這個家的女主人,怎麼能住客房。”
“可是阿梨在那個房間住了這麼久,突然讓她搬,會不會不習慣?”
聞言,厲晏舟看了一眼門口的女孩,“有什麼不好習慣的。她總要習慣我結婚的事,習慣這個家有女主人,習慣自己隻是一個外人。”
常梨眼睫毛微顫,自嘲般的扯出一抹笑。
外人嗎……
是啊,他沒有說錯,她的確隻是外人。
她扯了扯唇:“我現在就收拾東西,搬到客房。”
反正很快,她就要離開,回到父親的懷抱,永遠不再回來,也永遠不會踏足這裏。
這裏,隻是厲晏舟和喬念語的家。
接下來幾天,常梨去大使館辦理手續,每天早出晚歸,隻為避免和厲晏舟的見麵。
可她再怎麼避免,還是目睹了厲晏舟對喬念語的親密寵愛。
喬念語胃口不佳,他就花費重金請來各種名廚來家裏給她做菜。
喬念語身體不適,他就推掉千億合同,全心全意的在家陪她。
喬念語隨口一提某樣珠寶,不出十分鐘就會被他親手送到喬念語的麵前。
她靜靜目睹,不吵不鬧。
等待移民手續通過的同時,常梨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。
她先把行李收拾出來,又把以前給厲晏舟寫的情書和畫的素描全都放在一個箱子裏,抱出去準備丟掉。
剛走到門口,卻正好與給喬念語買甜點回來的厲晏舟撞了個正著。
常梨隻當沒看見他,目不斜視的就要往外走。
下一瞬她的手腕便驟然一痛,厲晏舟抓住她的手。
“你這幾天,是在躲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