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了十年“舔狗”,我如願和董景辰結婚,生子。
他說被我照亮,從此許我一生一世。
可惜,多年後,他又找到新的太陽。
他說那女孩陽光,開朗,孩子氣,像極了曾經的我。
他嫌惡的看著我,說我變了,任由那女孩搶走我和女兒的一切。
那麼,這一次,是我不要他了。我隻做自己的太陽。
......
我去參加董景辰公司的年會,碰巧看到他和公司前台周雅雅在甜蜜喂食。
周雅雅正在布置會場,滿手汙垢,但董景辰還是麵不改色地吃下了她遞過去的巧克力棒。
董景辰明明是個潔癖,曾經我想給他喂顆糖,他都嫌我手臟。
我抿著唇,控製自己的情緒,不想在眾人麵前失態。
而會場另一側的同事們隻能看到倆人靠近的影子。
“這是董總和夫人吧?”
“那肯定啊,董總當年為夫人發瘋誰不知道。”
“說起來我也還記得,夫人隻是崴了腳,董總就嚇得臉色慘白,當即撂下會議親自把夫人抱去急診。”
“還有還有!小公主出生的那天,老板在公司群不要錢似地發紅包。”
他們嘰嘰喳喳說些什麼,我有些聽不進去。
接著,他們噤聲了,想必是發現了我。
“阿辰。”我走到董景辰身側,看著他眼前的女孩。
年輕,張揚,笑的很燦爛,嘴角與我一樣,也有一對酒窩。
她手上還拿著巧克力棒,另一半正在董景辰嘴裏。
董景辰驚訝回頭,“你不是說不來嗎?”
那女孩訕訕的放下手,眼裏有一絲不甘心。
“介紹一下?”我指著那女孩說。
董景辰快速吞下嘴裏的巧克力棒,“員工。”
他一手拿著筆記本,一手拿著手機。
“她看我餓。”
“她的手不幹淨,你都吃得下去?”
我上下打量那女孩,身穿小禮服,明明不該在後台忙碌。
那女孩局促的搓搓手,空氣中灑下灰黑色的粉末,“對不起,辰哥,我沒有注意到......”
董景辰沒再看她一眼,上前將我的手放入臂彎。
“快開始了,走吧。”
他的聲音冰冷殘酷,我僵硬的挽著他的臂彎,仿佛在扮演一對恩愛的夫妻。
當晚的二等獎,是一套城堡拚裝模型。
當大屏幕上顯示出我的頭像時,眾人紛紛對我道喜。
“正好適合小公主玩。”
小公主是員工對我女兒梓悅的愛稱,原因無他,就是董景辰在孩子出生後,總在朋友圈發她的各種照片,配字稱為:“我的小公主”。
我笑著上台領獎,主持人就是周雅雅。
她笑的燦爛,落落大方,把城堡的禮盒遞到我的手上,還俏皮的祝小公主玩的開心。
女兒梓悅早就想要一套城堡模型,但董景辰總說玩物喪誌不肯給她買。
我給梓悅打去電話,告訴她,她也有了自己的公主城堡。
梓悅果然很開心,頭上還有練完鋼琴的薄汗,她甜甜地說,“這是媽媽的獎品,悅悅要跟媽媽一起拚。”
我還來不及說話,董景辰就站在我的身側對電話裏的梓悅說,“現在該練鋼琴,悅悅,不許偷懶。”
電話那頭,梓悅不情願地吐了吐舌頭。
“阿辰,練習時間已經過了。”
我皺眉,董景辰對女兒越來越嚴格,讓我有些不舒服,明明梓悅還是個五歲的孩子,他卻總是希望梓悅像個刻板的小大人。
曾經梓悅剛出生時,他明明說不希望孩子長大,希望她能永遠是爸爸的小公主。
可是現在,他總是指責梓悅孩子氣。
明明梓悅不過是五歲的孩子。
“給我。”他伸手接過我手上的模型。
我以為他要提前離開,拎起包剛站起身,就見他轉身。
我跟在他身後,走到無人的拐角處。
“給你,怎麼那麼孩子氣,哭什麼哭,不過是沒中獎。”
周雅雅含著淚,接過董景辰手上的盒子,抱在懷裏,嘴角的酒窩若隱若現。
“我就是倒黴蛋,什麼獎都中不了,還要老板大人開後門。”
她抱緊盒子,擦了擦眼角的淚水,又說道,“這樣會不會不太好,夫人說要拿給悅悅。”
“悅悅這樣的玩具太多了,玩的她都沒心情學習。”董景辰伸手撫開女孩額頭的劉海,“給你玩正好,你也是個小孩。”
“我才不是小孩呢,我已經二十二了!”女孩作勢凶巴巴的說。
“你不是小孩,你是小太陽,行了吧。”董景辰拍了拍她的腦袋,“拿去玩吧,下次我再給你買全套。”
我站在角落裏,看他們打情罵俏,任由窗外的寒風吹在身上。
小太陽的稱呼,曾經是我的。
我焐熱他的心花了十年,他說我是他的小太陽,驅散了他的全部陰霾。
我這個太陽,已經沒有溫度了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