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熬夜看了一晚上的小說，我被急促的鈴聲吵醒。

我頭昏腦脹，接通電話。

張特助語氣焦急：「顏小姐，您在錦瑟嗎？」

「鶴總出了車禍進了醫院，檢查後無大礙，但是——」

張特助停頓了一下。

我第一次見有條不紊的張特助亂成這樣。

「鶴總醒來後狀態不太正常，一直說要見您。」

「要見我？他腦子壞了？」

我有些茫然地看看窗外。

太陽是從東邊升起的。

「隻是輕微腦震蕩，醫生已經檢查過，其他沒有任何問題。」

我揉著沒睡好的腦袋：

「他見我要幹什麼？江洛不在嗎？」

「我也不知道啊！？他拚命搖著我的肩膀說要見您。」

「保鏢和醫生費了好大力氣才將他壓回去。」

從容不迫的張特助語氣竟有幾分委屈。

暴躁又崩潰。

「至於江洛，她一進門就被鶴總轟出去了。」

我愣住了。

鶴燭夜接管公司後，穩重沉靜。

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失態的樣子。

張特助描述的場景......

有些難以想象。

我掐了自己一把，以為自己沒睡醒。

我猜測：「他要和我離婚？」

我一直等著這份離婚協議書。

「不，我拿我的項上人頭擔保，他現在絕對不想。」

「您在他麵前也不要提，我怕又刺激到他。」

我和張特助都有些沉默。

「哦對了，鶴總還問我有沒有給您送生日禮物。」

「你怎麼說的？」

張特助語氣崩潰到哽咽。

「我說沒有，他一個勁罵我沒用，還說要給我扣工資。」

「他自己不送禮物，關我什麼事啊！」

打工人生活不易啊。

我此刻竟然很想笑：

「辛苦你了，我回頭叫他給你年終獎翻倍。」

兩個小時後，我接到了鶴燭夜的電話。

那時我在畫畫，手機靜音。

第二個電話快掛斷時，我餘光看到了亮起的屏幕。

我抓起手機，按下接通鍵。

鶴燭夜在一旁久久不言。

我隻聽到了有些急促的呼吸聲。

「喂，燭夜，你怎麼樣？」

鶴燭夜像是終於反應過來。

「我沒事，就是......」

我以為他身體有什麼不舒服：「就是什麼？」

「就是我想見你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