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陽兒,為父知道應該怎麼做了,你回去等消息吧,也就這幾天了,不會很久的。”
父子二人商議完畢之後,蕭戰便美滋滋地研究新功法去了。
蕭陽離開蕭戰的住所,走在路上時,猛然想到自己忽略了一個問題。
薰兒那邊,得去打個招呼才行,免得到時候她和淩影真以為蕭家出了什麼事......
“薰兒姐!”到了薰兒的住處,蕭陽叫出了這個並不常叫的稱呼。
薰兒和蕭炎同齡,比他大一歲。
若論輩分,薰兒的父親古元和蕭家的老祖蕭玄是一輩,較真點的話如今蕭家全族上下都得喊她一聲祖奶奶。
房門從裏麵打開,穿著一身淺色綠裙,氣質猶如青蓮一般的薰兒探出半截身子,驚訝地道:“蕭陽?”
蕭陽平時和她說話的次數都極少,今天竟然還主動找上門來了,罕見啊。
“近日家族中可能會發生一些大事,我來是麻煩薰兒姐轉告一聲您身邊那位老前輩,讓他不要插手,看著就行。”
聞言,薰兒嬌軀輕輕一震,隨即神色如常地笑道:“我身邊沒有什麼老前輩啊......”
蕭陽隨意往院子裏的一處角落陰影位置看去,又很快收回了目光:“話已經帶到,我就先告辭了。”
望著蕭陽轉身遠去的背影,薰兒心頭頓時大受震動:“他果然發現了淩老!”
以淩影的暗屬性功法之詭異,一心隱匿起來,就算是鬥宗巔峰的強者也難以察覺。
一個大鬥師,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?
片刻之後,一身黑衣的淩影如鬼魅般從附近的陰影之處分離出來,罵咧咧地道:“見鬼了,這小子,真是一點麵子都不給我留。”
薰兒問道:“淩老,您有看出什麼端倪麼?”
淩影無奈地搖了搖頭:“大概是因為我是暗屬性,他是光屬性,天生克製吧......”
“也不知道這小子是哪個老妖怪調教出來的徒弟,自學成才更不可能,難道是蕭族留下了什麼遺產?”
“蕭族若真有什麼遺產,也不會衰落至此。”薰兒語氣微微停頓,“會不會跟其他遠古家族有關?”
淩影蒼老的眼眸中光芒微爍:“有可能,也許他們和我們一樣,盯上了那件東西。否則其他幾族沒有接近蕭陽的理由!”
“話說回來,小姐,咱們要一直等下去嗎?說不定蕭族長知道那東西的下落呢......”
薰兒似是不太喜歡談起這個,有些不悅地道:“此事先放一放吧,以後再說。”
“遵命!”淩影暗暗歎了口氣,小姐多半是喜歡上蕭炎那小子了。
不過自己的身份終究隻是一個仆人,無法幹涉薰兒的選擇。
薰兒不點頭,他也不敢擅做決定。
但是那蕭炎小子,想要配得上古族大小姐,那簡直是癡人說夢。
他可不像弟弟蕭陽那般天賦絕頂啊!
隻怕大小姐的一番情意,最後卻要落得個無疾而終!
如果族中元老再派人來,到時就不是大小姐能阻止的了。
“剛才蕭陽說,近日蕭家會發生大事,不知道是什麼情況......”
薰兒輕笑一聲:“淩老,既然他特意來提醒了,那咱們靜坐著看戲便是。”
淩影有些期待了:“嘿,老夫倒要瞧瞧這小子準備整點什麼花活兒!”
......
一轉眼已經過去五天的時間。
蕭戰重修功法,改練地階中級的八荒神風訣,耗費整整五日,總算是把全身鬥氣都轉換了過來。
地階功法不愧是地階功法,吸收天地靈氣的速度,比以前玄階中級的功法強了四五倍不止!
蕭戰更是借機順利突破到了六星大鬥師的境界。
現在,他已經成為烏坦城三大家族之中鬥氣修為最高的人了。
加列畢和奧巴帕都是五星大鬥師的實力,隻不過前者已經五十多歲,後者更是六十歲高齡了。
而蕭戰隻有四十歲,現在實力更上一層樓,遠超這兩人是遲早的事情!
“哼,老子對你們再三忍讓,真當我蕭家好欺負麼?是時候真刀真槍一決高下了!”
想起兒子定下的計劃,蕭戰不禁一陣心潮澎湃。
隻要贏下這一戰,烏坦城從此就徹底成為蕭家的地盤了。
“忠伯,我要出去幾天,你切記不準讓任何人靠近我的練功房,清楚嗎?”
一名守候在院子裏的老者,眼裏閃過一道異光:“族長,您要到哪兒去?”
蕭戰目光一冷,臉上布滿威嚴:“不該問的別問,如果大長老他們問起,就說我外出辦事了。”
忠伯連聲應道:“是,老奴記住了,絕不讓任何人踏入您的練功房半步。”
蕭戰道:“你伺候我也有七八年了吧,我最信得過你,這是給你的賞錢。”說著扔了個布袋過來。
忠伯掂量了一下,分量不輕,少說也有一百多枚金幣。
“多謝族長,多謝族長!”
蕭戰回屋收拾了些東西,便悄悄地出門去了。
忠伯將錢放好,一切如常,像往日那樣仍是去做著自己負責的事務。
等到了晚上,他基本完全確定蕭戰是出了遠門,終於是謹慎地來到蕭戰的練功房外,熟練地找到機關的位置,將暗門開啟,縮著身子輕手輕腳地摸了進去。
看得出這老家夥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幹了。
忠伯在練功房內翻找搜尋了好一會,目光忽然落在書架的最上方。
上麵放了一隻新的木盒子,之前好像是沒有的,他記得很清楚!
猶豫了半晌,忠伯深吸了口氣,給自己壯了壯膽,隨即踮起腳尖,伸手將那木盒子取下。
竟然還沒上鎖?
忠伯不禁有些懷疑,這裏邊應該沒啥貴重的東西吧?
如果真的很重要,族長多半會放在他隨身的納戒裏啊......
好奇心驅使之下,他還是忍不住將木盒子打開了。
搞不好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,也好帶去給加列族長,求他對自己的大孫子網開一麵。
“族長,對不住了,我也身不由己。隻是給那加列畢傳些消息,想來不會太損害蕭家的利益。”
忠伯喃喃自語著,顫巍巍地拿起木盒裏的卷軸。
不看不知道,一看嚇一跳!
忠伯的呼吸猛然間停滯了,麵露震驚之色:“地......地階功法?”
他渾身都打起了擺子!
整個鬥氣大陸,沒有人會不知道一門地階功法的價值。
放到那拍賣會上,起碼能賣出幾百萬!
忠伯被嚇得趕緊將卷軸放回了木盒子裏。
可是片刻之後,他又鬼使神差地打開盒子,死死地盯著那個卷軸。
加列畢一直用孫兒的性命脅迫自己做他的眼線,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實在是受夠了。
如果自己能將這門地階功法偷出去,獻給加列畢,然後要求他釋放自己的孫兒,給一大筆錢,讓自己一家人遠走高飛,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?
想到這裏,忠伯的情緒變得極為激動,仿佛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!
沒錯,這真是個極好的計劃!
加列老爺拿到這門寶貴的功法,不得對自己感激涕零?
反正自己是個命賤的,沒什麼本事,吞不下如此巨寶,倒不如拿去加列畢那兒,給家人換個好前程!
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,沒有退路了。
正好族長不在家,若是錯過了這個良機,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救得了自己那可憐的乖孫兒?
忠伯一咬牙,不再猶豫,直接將卷軸揣進了懷裏。
死就死吧,為了避免夜長夢多,今天晚上就遠走高飛,再也不回烏坦城了!
小心翼翼地走出練功房,將一切複原,忠伯迅速發足狂奔,一路跑回自己的住處,心臟不停劇烈狂跳。
收拾好這些年積攢的錢財,忠伯趁著深夜無人,鬼鬼祟祟地逃離了蕭家。
他的兒子就在城西的鐵匠鋪做事,一家人在蕭家反應過來之前逃走,問題是不大的。
“我要求見加列老爺!”
忠伯帶上那半部地階功法,忐忑不已地來到了加列家的後門。
“老忠頭啊,進去吧。”
不多時,忠伯就在一間書房中見到了加列畢。
“加列老爺吉祥!”
忠伯一臉諂媚地跪了下來,態度極盡謙卑。
加列畢穿著睡衣,一張老臉上滿是不耐煩之色:“這麼晚了還來打擾老子睡覺,如果沒有重要消息,休怪老子發脾氣!”
“老朽在蕭家得到一件寶貝,特來獻給加列老爺。”
忠伯說著高高舉起了那偷出來的卷軸!
“加列老爺請過目吧。”